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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家裡有新媳婦陪著母親,他比以前放心多了。劉芳依依不捨的望著男人的背影,這個剛剛成了自己“丈夫”的男人,雖然話不多,不會說甜言蜜語,但她就愛他這種悶悶的性格。
劉芳和婆婆在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晃幾個月過去了,冬天來了。冬天地裡沒什麼農活,但是要經常出“義工”,修水渠,挖水庫,修公路。那時候修路的碎石都是農民一錘一錘砸出來的。男人砸大石頭,女人七八人一組再捶成小碎石子,還要分任務。相比田地裡的農活,女人們更喜歡這種圍坐一堆邊叮叮噹噹捶石子邊嘻嘻哈哈聊天的活兒。就有大嬸們打趣劉芳,結婚半年多了吧,咋肚子還不見動靜。又有人說王國慶好像自結婚走後就一直沒回來,哎,劉芳你不會自己跑礦上去看他呀,小心你男人別被人拐跑了哦,趕快去給肚裡種個兒子回來就穩當了。劉芳騰地站起來拍拍手的塵土,雙手叉腰,頭一昂,聲音清脆“他敢跑?老孃我給逮回來拴褲腰帶上”!哈哈哈,女人們一陣鬨笑,就有人噓,指指遠處的劉芳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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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芳平時忙得腳不沾地,這冬天大風大雪天沒法出工就空閒下來,是該去礦上看看。照說王國慶有假啊,這幾百裡地又沒出省。不想則已一想心裡就有點不痛快,劉芳是個說在嘴上拿在手上的人,跟婆婆說一聲準備了點家裡的特產第二天就挎著包袱風風火火的趕班車往礦上跑。
王國慶對劉芳的突然到來有點驚訝,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眼神裡掠過一絲慌亂。
劉芳一路上懷著要見到丈夫的喜悅心情。才新婚就一別幾個月吶!婆婆支援她去礦上看兒子,攢了點土特產給捎上。婆婆瞄了幾眼劉芳的肚子,笑眯眯的說“冬天沒啥活,在那多待幾天啊,”劉芳明白婆婆的心思,羞紅了臉。
劉芳坐火車轉客車又走了個把小時,一路打聽著終於到了丈夫的礦上。直等到下班時間才見到剛剛洗去一身煤塵和汗水的丈夫,歡喜地迎上去。王國慶看到劉芳的一剎那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不由回頭向後望了一眼。劉芳抱著包裹望著丈夫滿眼熱切,“你那麼久不回家,媽叫我來看看你”。上上下下打量他,瘦了,心疼不已。身旁路過的工友打著招呼,“國慶,弟妹來啦?”王國慶笑笑,急忙跨前一步,“走吧,送你去招待所”。劉芳趕緊跟著,嘴一癟,咦,大男人還不好意思吶!
走了沒幾步,身後響起一聲嬌俏的女聲“國慶哥,晚上七點的電影哦”。劉芳回頭一看,一個扎著高高馬尾的漂亮女子從一棟辦公樓裡追出來在喊丈夫。王國慶沒有回頭,劉芳緊追兩步拉住丈夫,示意有人喊他。王國慶勉強回頭應了聲,“你們去看吧我不去了”。趕緊伸手拉劉芳往招待所而去。劉芳被拽得差點一個趔趄,但是看看丈夫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嘴一抿,眼睛彎成了月牙。雖然隔著棉襖感覺不到丈夫大手的溫度,但能感覺到力度,自己男人年輕有活力!劉芳羞赧的紅了臉。
劉芳沉浸在自己的心境裡,忽略了那個女子,只是那聲“哥”叫得過於親熱,讓她心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自己嫁他小半年了,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十天,那聲“哥”自己都叫不出口,而那個字卻從那個女子紅嘟嘟的嘴唇裡自自然然親親熱熱地蹦出來直衝自己耳膜,當然是衝自己丈夫耳膜。雖然王國慶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妻子在旁邊有反應也不敢表現出來呀。想到此,劉芳晴空萬里的心空起了一層縹緲的雲翳。劉芳知道礦上有男女同事關係,就像生產隊集體勞動那些已婚男女打情罵俏講葷段子一樣,但是大家都有個度。每個人都能恰到好處地把握好那個“度”,不會越界,不會讓人覺得曖昧不清。就是“哥”啊“妹”啊也是不會隨便叫的。旁邊的大媽大嬸們虎視眈眈的盯著豎起耳朵聽著哪,要是誰跟誰真有那麼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