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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按照媽媽的吩咐採購了家裡的日常用品,又去割肉。曉曉說要兩斤後腿瘦肉,賣肉大叔看是年輕女孩,乾淨利落的一刀下去一過秤,“後腿肉四斤!”大叔拖長音調像唱歌。
“只要兩斤!”曉曉重複一遍。
“哎喲兩斤和四斤有多大區別嘛?看看這肉多新鮮,肉質多好!鮮嫩得很。”
“可是吃不完!”
“又不是必須一頓吃完。看樣子才從外面回來的吧?這點一家人吃兩天嘛!不能光掙錢不捨的吃啊小妹。吃了來吃了來要吃好了才有力氣去掙錢回來嘛!打工掙錢知道給家裡割肉,有孝心!”賣肉的花言巧語,恭維著曉曉。恨不得把一頭豬的肉一次性全部都賣給曉曉扛回去。
曉曉聽他拖長的音調像說單口相聲,不禁笑了。哎,這也許是一種銷售策略吧?和趕集時吆喝的“耗子藥”和賣“狗皮膏藥”的一個腔調和韻味。還蠻有意思的。
不過總歸是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了,無奈的付了錢。媽媽說要兩斤,這多一倍,不知道她會不會又生氣。這熱天又沒有冰箱怎麼保鮮是個問題。曉曉吃不準媽媽的脾氣,有時候好也罵,壞也罵,只要她一不高興,無中生有也要罵。反正她罵不罵看她心情。
“你幫我把肉分成兩份,”曉曉心裡有了決定。
提著東西趕快往家趕,要趕快回去做午飯。一路上有點小小的失落,怎麼就那麼不巧志軍去煤礦了呢?但是想到雖然不是志軍接電話,他奶奶告訴他也是一樣的,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有的感情你明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要飛蛾撲火的試一試。哪怕粉身碎骨。
五月燦爛的陽光讓曉曉的心裡也充滿了溫暖和希望。走路也輕快起來。到家了,曉曉寫了張紙條“幫您帶了點肉,別聲張哦,”拎起一袋肉藏著掖著就往張叔叔家跑。他家的廚房一般都虛掩著,曉曉把肉給扣在盆裡,紙條放在盆上又迅速遛了回來。
中午媽媽回來看到曉曉用生薑和鹽醃起來的肉,說“忘了交待你了,以後割兩斤肉要說只要一斤,割下來就是兩斤多。他們都是喜歡給人多一半。這是這幾年賣肉的形成的賤規矩。”
原來如此!
“噢,”曉曉心虛地應了一聲。媽媽疑惑的表情看她。“你說兩斤他就割兩斤,就沒多點?”
“他下刀的時候我發現了,說多了我不要。”曉曉鎮定的回答。如果給媽媽知道給張叔叔送了肉她還不得衝去要回來。
怎麼這才兩年老家的人都變化那麼大?買個肉都還要鬥智鬥勇!想必是看農村打工的多了日子好過了人們都捨得買肉了,賣肉的商戶肯定先試探,然後大家都那麼幹。吃的嘛,又不會浪費。看來隨著打工帶動老家的經濟,也改變了一些原本淳樸的東西。為了蠅頭小利都不講誠信了。農村被改變的風氣還有很多,好多都是外面學回來的。比如後來的“碰瓷”,有的農村老人只要聽人講過或者看了新聞,無師自通,往別人停著沒動的車前蓋一靠,隨即往地上一躺,也不怕鄉里鄉親的笑話。
吃飯時媽媽問曉曉打算在家待幾天?這才到家第一天呢!曉曉心裡一驚,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想幫你忙完這一個月的農活。”趕快扒飯不敢看媽媽的臉。
“你看看農村有什麼?刨土能刨出錢來嗎?別人都在外面急吼吼的掙錢,哪個年紀輕輕在家待著?”媽媽氣相很大,筷子敲著碗沿,清脆的聲音穿透耳膜穿透進了曉曉心裡面,一顆小心翼翼的心戰戰兢兢。
“一天要有一天的收入。你妹那次生病花了不少錢,她還有一年才畢業。”
“那,半個月嘛!”曉曉聲音很無力。
“你看看這房子,人家都翻修了幾次了,土房變平房,平房變樓房,我們家還是老樣子。你打工供妹妹讀畢業了就回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