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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石頭打了史德威的小腿,疼得他彎下腰,惹來史可法的白眼,才讓袁德芳稍微洩憤。
馬府和東林黨的人莫不覺得眼前這個書生玉樹臨風,只是面生得很,在這種勾心鬥角的時候,誰都希望能網羅天下奇人異士為己用,而又最疑忌別人身邊的陌生人。
“他是誰?”袁總督問他的心腹阮大鋮。
“沒見過。”阮大鋮像個專門蒐集資料的人般。
馬士英很會看人的,覺得這年輕人風采不俗,便令阮大鋮道:“去查他的底細。”
“知道了。”哪需要馬士英說,阮大鋮本就是個謹慎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然在崇禎一上任鏟了魏忠賢那一派時,他怎麼繼續存活至今。
朱由崧和朱顏終於上完香,要念祭文。
“嗚呼!”朱由崧大聲的念。
莫愁發現前面站了個俊逸男子,便趁他抬眼時,拋了個媚眼給他。
袁德芳本來是在觀察朱顏,想分辨她臉上的血色是脂粉還是自身的,關心她是否有在調養身體,卻見那隻小狐狸精公然調戲,難怪何新畏她如蛇蠍,他正打算不理會時,眼角瞄到許多官員正在打量他,一轉心思,便運功逼得自己滿臉通紅,裝作一副“小生怕羞”的模樣,以松人戒心。
階下的馬思賢偷笑,“這小子怎麼嫩成這樣!”
阮士良附和他,“說不定還是隻童子雞呢。”
馬思賢調了調眼罩,也調了調信心,人長得英俊又怎樣,不過是個軟腳蝦。
反倒是朱顏跟何新竟然都沒有注意到他。朱顏一方面在想其他的事情,另一方面在偷笑堂叔把一篇祭文念得白字連篇,正笑得不敢抬頭;而何新則乖乖的在一旁低頭站著。
幸好袁德芳的書生打扮俊俏,引起站在前面的幾名大官的注意,因而朱由崧白字連篇的祭文就少有人去留意,只有史可法頻頻嘆息。
大部份時候,朱由崧就有邊讀邊,沒邊念中間,像“疇諮”,他就唸“壽次”:“光ㄆˉ四表”,他就唸“光ㄅへ四表”,反正念了就唸了,也不能當眾反反覆覆結結巴巴,不過有時候他連掰都掰不出來,袁德芳遂勉為其難的耳語一下。
最後朱由崧念那聲“嗚呼哀哉”倒是挺大聲的,好像他此生念得最順的便是這句。不過“尚……”之後的那個字又不會了,只見他巴望著袁德芳,袁德芳再也忍不住的嘆口氣,“尚饗!”
“尚饗!”朱由崧唸完之後,輕鬆的噓了口氣。
這時,朱顏才因那聲嘆息而發現心上人竟就在身邊,驚喜的抬頭。
阮士良眼尖,提醒馬思賢,惟恐天下不亂的說:“看來,公主也讓那個書生給迷住了。”
馬思豎的眼睛哪容得了沙子,立即對袁德芳起了歹意,“哼!他要是敢碰我的人,我教他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阮士良笑了笑,他最喜歡挑撥是非,然後隔岸觀火。
典禮算是完成了,袁德芳匆匆的躲回人群,結果朱由崧卻又愣愣的站在陵前,向下望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史可法最後也忍無可忍,上前說:“王爺,請下令回府吧。”
朱由崧訕訕的笑道:“喔,好啊,打道回府。”
連裝腔作勢都不會。打道的小吏走了,還得史可法再請他跟上,隨從於兩旁的皇衛隊莫不偷笑。
朱顏力持鎮定的跟上,小小年紀便逐著一股風華絕代,穿過文臣武將,比她堂叔還要有威嚴。
突然,她愕然靜止不動,莫愁、解憂立即察覺,上前扶持,發現她的表情驚惶恐懼,就跟前幾次癲狂症發作一樣。這就是今天會發生的另一件事。
“公主怎麼了?”馬士英、史可法等大臣隨後趕上,擔憂不已。
朱由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