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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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無故跑來哭這一場,他明知必然與青娘和如蘭的反常有關。可,如玉堅持不肯吐露實情,他又如之奈何?
唯有自責,唯有悔恨,唯有心傷
一顆心更是象在油鍋中煎炸一樣,痛不可抑。
“爹,”如玉垂淚:“玉兒不孝,不能在身邊服侍,你千萬要保重身體。”
顏懷珉本想問問她跟花滿城的關係,見她神色悽惶,終究只嘆了口氣,改口道:“爹有二孃照顧,還有丫頭侍候,如今也算是享了福了。你不用擔心爹,只要你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就是對爹孃最大的孝順。”
“嗯~”如玉心中刺痛,怕他憂心,不敢現在臉上,柔順地應了。
“我回去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別出來了~”顏懷珉趕她進屋,順手把大門闔上,裹緊了外裳,頂著風雪往回走。
他回到楓樹街,天已大亮,青兒和喜兒正在大堂打掃,見到他進門,俱是又驚又喜,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老爺,原來你一大早就出門了呀?我們兩個以為大門一夜未栓,懷疑家中遭了賊手,偏老爺和夫人都沒起身”
顏懷珉一愣:“夫人還未起身麼?”
柳青娘性雖刻薄,人卻並不懶惰,濟世堂開張之後,更是每日天不亮就起床,親手做了早餐,催著他去坐堂。
象今日這般,天光大亮還賴在床上不起,卻是頭一回。
“可不是?”青兒話多,膽子也較大,又知顏懷珉好說話,噘著嘴抱怨:“咱們也不敢去問,正發愁呢……”
“我去看看。”顏懷珉打斷她,匆匆穿過庭院回到內堂,房中一片寂靜,仍無半點動靜。
他心中疑惑,推開起居室的門走了進去:“青娘,你是不是病了……”
聲音在看到一地的鮮血時,嘎然而止。
他呆若木雞,目光機械地轉往雕花大床。
柳青娘靜靜地躺在床上,床帳上灑滿鮮血,更為驚怖的是,她滿頭青絲竟不知何故被剃個精光
一顆面目猙獰的狗頭,從房樑上吊下來,頸下繫著一條白帛上以血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望而生畏,一時之間他也不敢攏過去細瞧。
“青娘”他駭得魂飛魄散,咕咚一跤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一心以為飛來橫禍,柳青娘必死無疑,哪知這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床上的柳青娘竟幽幽醒轉。
她茫茫然地爬起來,望著地上的顏懷珉,訝然:“老爺,你幹嘛坐在地上?”
顏懷珉心膽俱裂,指著她問:“你,你是人是鬼?”
柳青娘十分不悅,蹙起兩道柳眉:“什麼人啊鬼的,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你沒死?”顏懷珉顫巍巍地爬起來,緊走幾步,上下打量著她。
“你這老東西”柳青娘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抓了個枕頭扔過去就罵:“越老越糊塗,大清早就觸人黴頭怎麼,日子過得富足了就盼著我死……”
罵到這裡才發覺不對勁:房中一片狼籍,地上,床上,甚至連手上都滿是鮮血,再一細看,樑上竟然吊著一顆頭顱,鮮血淋漓。
她駭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滾下地,躲到顏懷珉的身後,一迭聲地嚷:“鬼,鬼,有鬼啊”
顏懷珉扶著她的肩:“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
然,他自己早已抖得如風中的殘燭。
活了六十年,這種怪事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歷。
“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柳青娘拽著他的衣角,顫著嗓子問。
顏懷珉壯起膽子,把狗頭上吊著的布帛扯到手中一看,上面書著的竟是“妄言者死”四個大字。
柳青娘不識字,催促:“老爺,上面寫的什麼,快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