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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回醫院,已是午夜時分了,就診、看望病人的人群早已散去,就診大樓的周圍靜悄悄的,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住院部的大樓依然燈火通明,但是大樓共有32個樓層,吳玫瑰究竟在哪個病房呢?
我們不可能一個個病房地檢視,這樣也太浪費時間了。於是我跟潔商量了下,決定還是問下住院部值班臺的護士。
但是,這樣很冒險,畢竟我們不是人類,肯定會嚇到她的,怎麼辦呢?
“有了,催眠!”潔突然說道,而我則在一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催眠,你會嗎?”
“聽說過,試試。”
潔說完悄悄地靠近值班臺,繞到坐在位置上玩手機的護士旁邊,看了一眼她的胸牌,用低沉而富有魔力的聲音問道:“你叫邱淑珍?”
護士被嚇了一跳,四下裡看了一圈,滿臉困惑,但還是點頭應答“是”。
“你現在是不是很煩惱?”
潔拿起她面前的一支水筆,在她眼前慢慢地來回晃動著。
“沒有啊,哦,不,有一點。”護士結結巴巴地回答著,面含倦意。
“我知道,你很累了。邱淑珍,現在你要閉上眼睛,靠著椅背……”
護士果然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去。
“你很累很累,你困得不行了,你想睡覺……”
隨著潔舒緩而充滿誘惑的聲音,護士睡著了,發出了沉重而均勻地鼻息。
“現在,請你開啟電腦裡的住院人員資訊系統,搜尋‘吳玫瑰’,口天吳,玫瑰花的玫瑰……”
護士睜開了眼睛,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抖索著照做了。
“現在,把你找到的吳玫瑰病床號告訴我。”
“1304號病房。”
“是13層4號病房,對嗎?”
“對。”
“好,你表現得很好。你是不是還很困,想睡覺?”
“是。”
“好。沒事兒了,你現在可以趴在桌子上。來,繼續睡吧,可愛的小姑娘……”
護士順從地趴在桌面上,側著腦袋,繼續睡著了。
看著酣睡中的護士,潔和我相視一笑,拉著可兒,一塊奔著13樓而去。
在電梯裡,可兒給潔豎起了大拇指。
“姐,你真厲害!”
“那是。你姐本事高著呢。”潔這是微笑著,我替她回答了。
“那我以後要跟姐好好學本事。姐,你會教我嗎?”可兒仰著頭,看著潔。
這時候我才發現,可兒與潔長得還真很像,都是鵝蛋臉、高鼻樑、大眼睛,聲音也彷彿是從一根琴絃裡發出的,清冽甜美。
“會。等你長大一點,姐統統教給你。”
潔俯身摸著可兒的頭髮,溫柔地說。
電梯抵達13層,我們順著房間號,找到了1304病房。
房間裡亮著燈,門是虛掩著。我們往門裡看去,只見華哥背對著我們,坐在病床邊,好像在削蘋果。
吳玫瑰則躺在病床上,頭上裹著白色的繃帶,閉著眼睛。
病房裡共有兩張病床,不過現在只有吳玫瑰躺在病床上,另一張01病床並沒住病人。
我們輕輕推了下門,魚貫而入,我走在最後面。
華哥看不見我們,削完蘋果,仔細地將蘋果切成小片。
“玫瑰,來,吃點蘋果。”
他用牙籤挑起一小片蘋果,遞到了吳玫瑰的嘴邊。
“我不想吃。”
吳玫瑰把頭扭向一邊去,幾縷頭髮從繃帶裡散落在她的臉上,遮住了她的嘴。
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