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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皺起眉：「安嫻，你今天狀態不好。」
「……我會注意休息的。」
燕安的眉頭皺得更狠了：「算了……馬路上的監控可以查到麼？」
安嫻這一次倒是回答的很快：「最近的攝像頭也是在街口，距離這裡大約一百三四十米。」
簡單的問答之後，燕安便不再問安嫻什麼，而是專心的觀察死者——
屍體側躺在地上，像是死者站立不穩摔倒了一樣，燕安甚至在他的鞋底發現了泥濘的痕跡。
他的腹部一片血肉模糊。
以燕安過去的經驗進行粗略判斷，致命傷很可能是在腹部，自內向外的被破開了。
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但是從傷口來看，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從死者身體裡破出去。
但是死者的背部卻是完整的。
再具體的只能夠回局裡再說了，燕安將手套脫下，示意來詢問屍體能否運回去的警員可以動手了。
「唉？燕老闆？」安嫻頗為意外的看著他，「你不繼續了嗎？」
「這邊什麼都沒有，還要注意影響，我拿什麼繼續？」燕安盯著安嫻看了一會兒，「今天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缺乏常識的廢話。」
安嫻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閉嘴了。
燕安直覺哪裡不對勁，但是他得回局裡繼續忙活了，也就先把這不對勁放到了一邊，跟著警局的車回局裡了。
警局依舊是一片忙亂，到處都是照片和檔案頁，桌子上擺滿了趴著睡覺的上半身和咖啡罐。
燕安突然有點想念連嶼：「連隊長什麼時候回來？」
「連隊長的飛機是七點的，估計回到市區怎麼也得八點半。」安瀾這樣告訴他。
燕安應了一聲，就轉身去了自己的工作室，叫上自己的助手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在案發現場的時候他只簡單觀察了下死者的外部情況，現在開啟胸腹才發現情況比他之前猜想得更複雜一些。
死者的胸腹內已經亂成一團，各種臟器攪成一團——雖然早就在看到死者那過於痛苦的表情的時候，燕安就有所預料情況會複雜一些，但也沒想到會複雜成這樣。
他放空大腦，沉下心來，將各個臟器逐個分離開，一一檢查臟器是否有異樣。
在分離的過程中他發現，似乎有臟器遭到了嚴重破壞，他在操作的時候，經常看到內臟碎片，而且隨著他的工作進度推進，這些碎片也越來越多。
終於在將全部——整塊的——臟器都分離出來之後，燕安確定了，少掉的那個，是胃。
他對著剩下的血肉模糊，終於放棄了「把胃拼出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尋找有沒有類似食物殘渣的東西。
翻找了大約十幾分鐘，他終於找到了類似食物殘渣的東西——一個黑色的像是花椒粒的東西。
燕安小心的將它夾出來，放入了證物袋裡。
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燕安和助手一起將死者推入冷凍櫃裡，然後留下助手收拾工作室，自己則換了身衣服去了化驗室。
——帶著取樣的胃壁組織和那個花椒粒一樣的東西一起。
化驗室的人在來案子的時候是沒有午休這一說的，不晚上把你從家裡叫來加班就不錯了——或許這個並不侷限於化驗室。
燕安在得到「一個小時之後可以來拿結果」的答覆之後，終於想起，自己物件似乎是回來了已經。
他的心情終於明朗了些，腳下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安嫻的電話。
燕安的心情迅速晴轉多雲，接起電話的語氣也十分的不和善：「什麼事？」
「燕老闆，出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