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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學校掙了我一個小時5塊錢?我一天到晚拼死拼活工作10個小時,50塊就沒了,一個月就要沒了1500塊錢?”白茶妹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有些惡狠狠的。
“誒,你們學校帶來的正常啦,上次那個小夥子也是,讀中專的最後一年,說是必須學校來安排實習單位,不然就不給蓋章,順利畢業。你們學校也這樣吧?”搭話的,正是那個每小時拿29塊錢,一天就可以掙三百塊錢的大哥。
“對,我們學校也是這麼說的,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像賣豬一樣,從老家出發,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大巴車被載來這裡打工了,隨便在親戚家找個工作都能搞定實習證明了!md,怎麼學校這麼坑!”白茶妹妹純潔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對學校的憎恨,以及對社會認知的重塑。
“下次長長記性,不要聽學校怎麼說,你自己去實習,實習證明按時間交上去就是了,管它三七二十一的。不給畢業就去告它!前陣子不是有記者爆料說,中專生被強制安排去工廠實習,這說的不就是你們嗎?”大哥雲淡風輕地說著,白茶妹妹聽者有意,她原本紅撲撲的臉蛋變得煞白,而後又變得鐵青。透過餘光,我看到她的身體隱隱顫抖,右手攥拳。
晚上下了班,白茶妹妹同我一起前往食堂吃飯,路上,她一直悶悶不樂:
‘南雪姐姐,我覺得學校這麼做太可惡了!我好生氣!可是又不能出這口氣。”白茶的眼睛裡爬上了一兩條紅血絲。
我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合適,一來,這樣不公的事情出現在我身上的話,我只會比白茶妹妹更加氣憤;二來,我是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法子來解決這樣不公的事情。末了,我無奈地聳了聳肩,任由白茶妹妹繼續抱怨,等到她發洩完情緒,一起跨進食堂的大門,像往常一樣打飯、吃飯。
“怎麼樣,今天的菜合口嗎?”我淡淡地問。
“一點都不好吃,我吃不下了。”白茶妹妹打了兩葷一素,只扒拉了一下蔬菜,就把筷子放下了,玩了會兒手機又雙手託著下巴,發起呆。
我感到一種獨屬於青春時期的無能為力在我身旁蔓延開來,能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
過了三四天,拉上又出現了一群年輕的新面孔,看年齡不過十六七歲。他們一來,白茶妹妹那股心底裡的怨氣突然有了傾瀉的出口。
“誒,你們學校送來的吧?多少錢一個小時呢?”
“十三塊一個小時呢,怎麼了?”新來的一個姑娘一邊認真工作一邊回答。
“啊!怎麼更低了?這回學校吃的不是更多錢?”白茶轉頭望向我,又眼睛盯著高工價的大哥。
“他們肯定工價更低啦,你也不想想,我進來的時候,廠裡最缺人,急著要人,工價高是註定的,你來的時候,是剛開始招聘學生工,工價雖然降了點兒,但也不會太低。他們這會兒來,廠裡的工人都招的七七八八了,能讓他們進來工作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工價低是正常的事兒。”薑還是老的辣,三兩句話就把工廠的招人內幕給說透了。
“原來是這樣啊......”白茶妹妹這時不說話,或許,因為有了比較,心裡的那股恨意突然就放下了。
“誒,姐姐,你的工價多少呢?”新來的姑娘好奇地隨口一問,白茶妹妹先是愣住了,然後淺淺地微笑回答:
“不高,不高,跟你的差不多,嘿嘿。”
“哦,這樣子啊。”聽到這個回答,新人對薪資的問題不再好奇,只是一股勁兒地認真工作。
傍晚下班,我好奇地問白茶:
“你為什麼不告訴新來的你的工價呢?明明比他們要高。”
“說了也沒用,我們既然選擇來了,工價都被安排好了的,這時候因為幾塊錢的單價跟學校鬧掰的話,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