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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咔嚓。」越姬在稻草裡瘋狂舞動,見越恆不理他,還用螯抓起一根枝枝拍打稻草。
「怎麼了,你看到什麼好東西了?」越恆問。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越恆環顧四周,倒吸一口氣,連忙站起身,飛快跑到稻草邊,扒開——
那一瞬間,越恆臉上的表情在「不敢置信」、「不是吧這也可以」、「人心隔肚皮」、「我不信這不是真的」上面瘋狂變幻,最後化為悲愴。
「我的肉——」
男人的喊聲震下房樑上的塵,驚起廟外烏鴉。
「啊」「啊」「啊」——
密林內,一群人面露防備,抬起頭看向天空。幾隻烏鴉「撲稜稜」從枝頭飛過。
「老大,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一人道。
「我也是,好像有人鬼叫?」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拽起刀柄一人給他們一下,冷笑:「大白天,哪來的鬼!別胡扯!」
青天白日,他們一群人渾身包裹在黑衣中,臉也用黑布圍住,彷彿不能見人。他們或是躲在灌木中,或是藏在大樹陰影中,好似等待什麼。
「緊要關頭莫多事,再有一會兒,王天機的車隊便從這裡經過。抓住王天機,大家去施娘娘面前請功喝酒,往上走走。抓不住王天機,大家提著腦袋給施娘娘做下酒菜,十八層地獄再相見!」
「怎麼選,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大哥!」
想到施娘娘對待辦事不利手下的手段,眾人嚇得冷顫,頓時忘記剛剛聽到的聲音,斂聲屏氣,嚴陣以待。
五米之外的官道,前無人後無車,被兩塊林子緊緊包裹,夾在中央。再往前,林內,山神廟中,越恆側身躺在稻草堆裡,蓋著臉,生無可戀。
「恩將仇報、恩斷義絕、恩甚怨生、恩、恩怨分明……」越恆嘴裡嘟囔著,「恩愛夫妻、恩恩愛愛……等等?」
「我再說什麼鬼東西。」他惡狠狠地拍了下地面。
在旁邊安靜趴著的越姬嚇了一跳,抬起螯看看越恆,退後兩步。
越姬:某人今天奇奇怪怪。
越恆閉上嘴巴,一臉乏味,山神廟安靜下來,中央的山神像慈眉善目,安靜而坐。
越恆放下手,垂著眼睫,打了個滾,把自己埋進稻草中。越姬爬過來,冰冰涼的身體蹭蹭他側臉,越恆回蹭,眼角偶然瞄到一發光的東西。
「嗯,什麼東西?」
他抓起越姬放在腦袋上,毛蟲一般拱起腰往前爬,爬到稻草邊邊,撿起反著微光的利器。
越恆皺眉。
他指尖夾著一截斷開的匕首刀片,利刃上一片青黑,好像在什麼奇怪東西中浸泡許久,刀口處一道深深血槽,裡面殘留淡淡黑色液體凝固的痕跡。
越恆眉毛皺得更緊,「這裡怎麼會有斷裂的匕首?」
他抬頭,掃過四周。周圍一片寂靜,沒有打鬥痕跡。他又轉頭,盯向匕首,匕首斷裂處,有一道破碎的花紋,一橫一豎,右邊的橫末尾,斜斜往下又是一道豎。
可惜花紋只有上半部分,看不出字跡。
越恆瞳孔緊縮,一陣劇痛突然從丹田爆發,他悶哼一聲,按住腦袋。
「嘶——」
他眼裡閃過混亂的畫面,黑夜、稻草、月光、和彷彿浸在水中嫣紅的眼睛。
越恆手一鬆,斷裂的匕首「啪」落在地上,驚醒他的神志。越恆悶哼一聲,丹田內被壓制住的內力捲土重來,他吐出一口氣,閉眼打坐,竭力將咆哮著要毀天滅地的內力重新壓制回丹田。
……
官道上遠遠駛來三輛馬車,馬車前後各跟著六個手持武器的護院,看上去頗為氣派。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