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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穿著與先前一般無二,身後依舊揹著一個竹簍,竹簍已空。少女右手中握著絲絹的一角,那是他送給少女的。
張知道說道:“這女孩雙眼瞳孔沒有放大,並沒有驚訝,應該要麼是遭遇了一擊致命的偷襲,要麼是倒下後尚具意識,然後逐漸死亡。後者的話,那距她遭到襲擊到現在最起碼得有半個時辰了。”
似乎不對。第二春秋恢復了神志,搖了搖頭,他看著少女的右手,問幾個巡邏士卒,他們是如何從少女手中開啟這絲絹看的。
“先前這孩子緊緊握著這團絲絹,我們瞧著奇怪,便費了些力氣從她手中抽出大半截絲絹,看清了上面的字。然後就沒再動過了。小女孩握得很緊,不是襲擊者硬塞她手裡的。”
“記起來了,在縣衙那會你說過,這孩子不識字,你給這孩子一條絲絹寫著她的名字,那她必然妥善珍藏,為何在緊握手中?”張知道疑惑道。
一個巡邏士卒道:“莫不是獨行夜路害怕,緊握以壯膽?”
趙辭搖頭反駁,臨近黃昏獨自跑去七八里外的荒郊野嶺採挖野菜的少女,獨走夜路又怎會害怕至需以珍愛物件壯膽?
張知道介面道:“如此,倒是可以排除遭遇偷襲的情況。”
第二春秋道低頭沉思,方苗兒這孩子雖然未曾讀過書,但十分聰穎,或許她此舉是為了告訴他們什麼。此外,他寫的這條絲絹上殘存著他的靈念,既然是鍛體以上的強者,必然能發現的,為何沒有動這絲絹?
正在他思索時,方苗兒的父母來到了這邊,兩人先是怔怔看著少女的屍體,身形似乎陡然間佝僂了下來,精氣神當即就垮了。隨後兩人先後撲到少女身上,聲音顫抖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緊接著,便是悽慘的哀嚎。
對於她父母的悲傷哭嚎,在場的其餘人都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安慰。
方苗兒的父親艱難從屍體邊站起身,向著巷口的第二春秋與趙辭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顫抖地道:“兩位大俠曾救過小女一命,不知可否再救她一次?”
趙辭聞言嘆息,輕輕撇過頭去。第二春秋沒有答話,只是上前安慰。
半個時辰後,其父母情緒稍緩,張知道上前安撫,也得知了方苗兒是戌時出門,為了在酒店開業前將採挖的野菜賣過去。張知道即刻派了幾個士卒前往酒樓調查情況,第二春秋則陷入沉思,如此一來她就更沒有理由握著這條絲絹了。
不知不覺間,已臨近子時,期間張知道一邊檢查屍體的情況一邊將縣衙巡邏士卒安排出去調查各類訊息,但眾人最終都沒有從方苗兒屍體上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在方苗兒父母的強烈要求下,張知道沒有將屍身扣留在縣衙,而是讓其父母帶回家中。
臨走前,張知道向二人許諾定會查出此案的兇手,二人木然點頭,只看二人心如死灰的面容,便可知他們對此沒有抱任何希望,又或者是查到了兇手又如何?家中的幼苗已然夭折,不能復生。
張知道一行人返回縣衙,第二春秋精神恍惚,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走回來又是怎麼被安排的房屋,他只是呆呆地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在思索著。
長夜漫漫,春寒潛潛。
第二春秋將腦中疑惑一一列出:首先方苗兒獨自前往酒樓賣野菜,前往酒樓詢問計程車卒已經證實,方苗兒確實是在酒樓賣了野菜,只是為何屍體上並沒有一枚銅錢?那必然是兇手拿了去,只是就是為了這麼點錢就下此狠手嗎?
其次,自方苗兒賣掉野菜,到他們得到訊息趕到小巷,不超過兩刻時間,方苗兒生機全無,身體無傷痕。小姑娘只是凡生哪怕有心尋死,都不可能生機斷得如此徹底。只能是遭遇了鍛體境及以上的強者襲擊,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妖物。只是方苗兒的瞳孔、肌肉及其餘體態變化,顯示了她生前並沒有極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