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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鳴心疼地看著這些,程之逸笑了笑:“心疼就趕快帶我回家,給程老師好好養一養。”
他在和他開玩笑,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這麼多年的陰霾裡唯一的光。
程之逸的笑容凝滯了,眼裡蓄滿了淚,忽然喊了聲:“時鳴,抱抱我!”
他承認他是幸運的,他在海上漂了三天,又像渡劫一般在生死之際和愛人訣別,他贏了,他還有時鳴。
時鳴把人抱進懷裡,摟著他的腰,程之逸伏靠在他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這是時鳴直到暮年,唯一一次見他的愛人這麼痛苦。
時鳴安靜地掉著眼淚,不停地拍順著他的後背安慰,他說不出話,說不出那句:“都過去了。”
這些,又怎麼能輕描淡寫得過去,像迎著暴雨趕路,所有人都只道是一場雨而已,只有行走的人知道多麼艱辛。
站在門口,抱著鮮花的溫沁彤和嚴宋他們都偷偷抹淚,病房裡的哭聲像時苦難後的釋放,程之逸緊緊地摟著時鳴的肩膀,哭到窒息,他全身的血液和眼淚都奔騰向心頭的創傷,這個傷口大概需要無數的時間和愛去癒合。
王驍來到醫院的時候,嚴宋他們已經下樓了,看著這些人垂頭喪氣的表情,他問:“怎麼了?又,又發生什麼事了?”
溫沁彤紅著眼眶搖頭:“沒事,就是覺得程專家受了很多苦。”
邵允琛在身後溫柔的提醒:“彤彤,別喊專家了,沒有人願意做這種專家。”
王驍嘆了口氣,隨即說:“那我也不打擾他們了,咱們幾個出去吃點。”
這頓飯緩和了不少沉悶的氣氛,嚴宋感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咱們隊長能喜歡程專家,哦不,程老師這麼多年了?他的心又堅韌又強大,他的命運有多悲慘,他和命運抗爭的人格魅力就有多耀眼,太佩服了,來,為世間每一個不屈於黑暗的靈魂致敬。”
眾人舉杯致意完,張盼逗他:“什麼時候變詩人了?”
嚴宋答:“這不最近好好研究偵查語言學嘛,胖子,你記不記得程老師被綁架到天台,他和時隊對的那些暗號,居然從唐詩三百首裡翻找了答案,太神奇了。什麼叫理論先行,我第一次折服於這些理論。”
“說起理論,我還是難以置信蘇建盛能為了所謂的理論瘋到那個地步。”溫沁彤嘖嘖嘴,“太瘋了,瘋了三十三年啊!”
邵允琛和張盼對視了一眼,笑著說:“其實不是瘋,每一個壞人做壞事的時候總會冠名一個理由,天才,瘋子就是這個理由,本質是惡意一直都在心底,人面對罪惡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效仿罪惡,要麼深惡痛絕,沒有中立。”
陳廷策一開始沒聽懂這些話,直到他反覆咀嚼,忽然瞪大眼睛問:“沒有中立,你是說,是說,石主任?”
嚴宋和溫沁彤立馬看向邵允琛,對方只是端起酒來喝酒,沒有再說什麼。
王驍見不得他們打啞謎,岔開了話題,嚴宋忽然問:“那天在霧島,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