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女人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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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北的一個小縣城裡,生活著張策一家。張策已經68歲了,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病痛更是常年折磨著他的身體。他的妻子是個勤勞堅韌的四川女人,當年是張策父母花了多年積攢的錢才把她娶進家門的。
婚後,兩人有了兩女一兒,這本該是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然而命運卻總是愛捉弄人。張策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工作,家庭的重擔便全部壓在了妻子瘦弱的肩上。她每天起早貪黑地打工賺錢,只為了能讓一家人勉強餬口。孩子的相繼出生讓這個本就不輕鬆的家變得更加忙碌,妻子每天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地轉,對孩子們的管教也只能有心無力。
張策妻子阿秀是個苦命的人,從她嫁入張家的那一刻起,就彷彿踏入了黑暗的深淵。那是一個陰霾籠罩的清晨,成親的隊伍帶著阿秀來到張家,周圍的空氣都顯得沉悶壓抑,彷彿預示著她未來的命運。她滿心惶恐地被迎進張家的門,周圍人的眼神中沒有多少善意,那是一種審視,就像在打量一件貨物。
阿秀的婆婆是個嚴厲又刁鑽的女人,那乾瘦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彷彿所有人都低她一等。一雙三角眼總是透著股刻薄勁兒,薄薄的嘴唇習慣性地向下撇著,彷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滿。公公則是個沉默寡言、對婆婆言聽計從的人。
這個家的院子不大,四周的土牆有些斑駁,透著一股陳舊的氣息。院子中間有一棵老槐樹,樹枝張牙舞爪地伸向天空,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角落裡堆放著一些破舊的農具,在陰暗的角落裡散發著一股鐵鏽味。
自從阿秀進了家門,婆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每天天不亮,阿秀就得起床幹活,洗衣、做飯、打掃庭院。婆婆就像個監工一樣,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像鷹隼般盯著阿秀的一舉一動。要是阿秀淘米的水放多了點,婆婆那兩道稀疏的眉毛就會立刻擰成一個疙瘩,三角眼一瞪,腮幫子鼓起來,扯著嗓子就開始罵:“你這個敗家玩意兒,米是這麼浪費的嗎?真當我們家錢是大風颳來的?”邊罵邊揮舞著她那瘦骨嶙峋的手臂,像是要把阿秀吃了一樣。此時,清晨的微光從破舊的窗戶透進來,塵埃在光線中飛舞,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責罵驚擾。
張策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那眼神就像即將熄滅的燭火,微弱地跳動了一下。他嘴唇顫抖著,小聲嘀咕:“媽,阿秀她也不是故意的,您彆氣壞了身子。”可婆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便像受驚的兔子般,把後半句嚥了回去,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因病而顯得有些佝僂,微微晃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可剛邁出腳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迅速收了回去。他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清晨的微光中閃爍著,那汗珠裡藏著他的糾結與懦弱。他最終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把臉埋進陰影裡,任由妻子在婆婆的責罵聲中顫抖。
要是阿秀打掃院子的時候有個角落沒掃乾淨,婆婆就會邁著她那小碎步,急匆匆地走過去,腳下帶起一小片塵土。她用腳狠狠地踢開那些雜物,揚起的灰塵嗆得阿秀直咳嗽。婆婆則站在一旁,用手指著阿秀的鼻子,唾沫星子亂飛:“你眼睛長到頭頂上去啦?這麼大的地方看不見?你是來享福的還是來幹活的?”那表情就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張牙舞爪。院子裡的老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為阿秀的遭遇嘆息。張策依然只是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無奈,他輕咳了幾聲,那咳嗽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帶著一絲哀求對婆婆說:“媽,阿秀每天那麼累,這次就算了吧。”婆婆卻怒目圓睜地吼道:“你懂什麼?就你會心疼媳婦,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張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的手不自覺地抬了起來,像是要去拉母親,可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