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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瞬間明白了:「因為無論哪個人告發,周家人都會和另外一個求證,他們只有證詞一致,才能一起回去。」
袁生苦澀地笑了下:「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否則就會連累一家人。」
周珩輕輕的眨了下眼,又問:「那你的兒子呢,這些年蔣從芸把他送去哪裡了?」
袁生明顯一愣:「他……」
周珩卻笑著問:「你是不是因為擔心蔣從芸對他不利,所以才急忙編造我媽的遺言?」
這一次,袁生徹底說不出話,還下意識躲閃周珩的目光。
周珩說:「你剛才的話很像是她的口吻,可是有一點很不合理——我相信她有赴死的勇氣,但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死,不是她會做的事。我知道你是為了兒子的安危著想,才會袒護蔣從芸,但就算我媽的死與她無關,她對我媽做的事,我也早晚會跟她算。」
袁生情急道:「我不是袒護蔣從芸,阿琦的死根本不像是她的手筆!我的確擔心我的兒子,因為我怕說錯話讓你誤解,影響到他,但我更怕的是你報錯了仇!」
不像是蔣從芸的手筆?
若是袁生拿出別的藉口,周珩可能真的不會理,但說到做事手法上,她對蔣從芸還是瞭解的。
周珩想了下,接道:「好,你說說看。」
袁生緩了口氣,說:「阿琦對周、許兩家很有用,蔣從芸找人侮辱她,卻不敢真的要了她的命。她若是真的膽大包天要阿琦死,也不會等到那一天,那些侮辱過阿琦的人有無數次機會下手。」
周珩沒有接話,只是安靜地聽袁生分析。
其實母親被害的時間也一直是迷惑她的點,蔣從芸是恨不得她死,卻也沒必要選在那個時機動手。
當時有那麼多人在,她母親這麼一死,最大的嫌疑就落在蔣從芸頭上,這對蔣從芸一點好處都沒有。
倒不如就讓她一個人困在小白樓裡,飽受母女分離的痛苦,同時將她女兒作為傀儡,讓她聽話、服軟,這或許比直接殺人更有利吧?
至於袁生所說的她母親對周、許兩家有用,這倒是直接證實了她另外一個猜測。
只是眼下時間不多,若是待的太久,勢必會引起外面人的懷疑。
周珩話鋒一轉,飛快地問:「你剛才說的『有用』,指的是不是我媽生前做的那些帳?她是不是在幫周、許兩家洗錢。」
這話著實出其不意,袁生沒有絲毫防備,驚訝之餘,肩膀也幾不可見的震動了一下。
這一次,袁生沒有隱瞞,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點了頭。
其實就算袁生不表示,周珩也早已有數,可當這個求證真的來到時,她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或許她對母親是戴著濾鏡的,她總認為那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是無助的,弱小的,是備受欺凌的。
所以在過去很多年裡,她都自欺欺人的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母親若真是她以為的那樣與世無爭,又怎麼會和周家扯上關係,怎麼會被看管這麼多年?
母親手裡一定掌握了周、許兩家很多秘密。
袁生這時說道:「周先生說過,阿琦做的帳,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周珩抬起眼:「可它們換來的卻是坐牢一樣的生活。」
袁生沒接話,只是輕嘆,隔了幾秒又問:「你還有什麼想問我的?」
周珩問:「最後一個問題,許長尋為什麼也想要你的命,你知道些什麼?」
袁生苦笑著搖頭:「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怎麼,難道他也會要我的命?」
袁生沉默著,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再透露一個字。
周珩眯了眯眼睛,心裡卻並不著急,她來這裡不是為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