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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別愣著，快來幫忙。&rdo;葉大夫不客氣地喊，小混帳，愣什麼愣，沒看他很忙嗎？
謝虞放下參須，繼續幫葉大夫的忙。
那廂山賊們的熱水送了過來，老大夫招呼謝虞給小常擦洗身子，換上一件薄衫，自己拿出了行醫的行頭。
有些發燒。
是傷口發炎感染導致的。
老大夫給小常的傷口消毒，疼得睡夢中的小常瑟縮了一下。
謝虞擦掉小常的汗：&ldo;大夫，您輕點。&rdo;
葉老戲謔地掃了謝虞一眼：&ldo;怎麼，心疼了？&rdo;
&ldo;這小兄弟運氣有點差，這條腿，原來傷過吧。&rdo;葉大夫拿著小木錘輕輕敲了一下小常的腿。
謝虞點點頭。
葉大夫憑個人經驗判斷：&ldo;上一次，這根腿骨就沒有完全好透，這一次又摔了，傷上加傷。&rdo;
&ldo;那……&rdo;
&ldo;幸虧是老夫。&rdo;葉大夫有些得意，&ldo;老夫在，小兄弟的腿算是保住了。&rdo;
葉大夫一邊說一邊上夾板：&ldo;不過，此處多次摔傷，以後要多加註意，這裡會變得脆弱，極易受傷。之後如何保養，老夫待會兒會和你慢慢說。&rdo;
&ldo;能做到吧？&rdo;葉大夫挑眉。
謝虞重重點頭。
&ldo;那行，還有這參須。本來應該是給你的，不過如今你生龍活虎用不上，還是這小兄弟自己用了。小兄弟失血過多，需要多補補，這參不錯，挺補的。&rdo;葉老淡然。
葉大夫手腳利落弄好一切，也不打擾他們。把湯藥往謝虞手裡一端，他要歇會兒。
那截參須就進了這碗湯裡，葉大夫讓他別浪費，參須也得吃掉。
給病人餵藥，這還是頭一次。謝虞謹記著大夫的話，一滴都不要浪費，把整晚藥灌進了小常肚子裡，獨留下一截參須在碗底。
參須……這怎麼餵。湯汁都費了老大勁，差點流了一臉。
謝虞盯著那根參須都快盯住了洞，最後自己咬了一口，嚼爛。謝虞做好了嘴對嘴餵的準備，正低頭下去，小常睜開眼睛。
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謝虞……咳咳，謝虞一驚，參須被自己吞掉了。
&ldo;你沒事吧？&rdo;小常的嗓子有點啞。
&ldo;沒沒事。&rdo;謝虞順了氣，把參須夾給小常，這根參來之不易，&ldo;吃了。&rdo;
小常也正不知說什麼好，有些尷尬，只好就著謝虞的手將參吞進了肚子。
&ldo;你怎麼……&rdo;謝虞問到一半停住了。他本來想問小常為什麼那麼傻，非要冒著危險上山。可問出口，自己不傻嗎？
&ldo;傻子。&rdo;小常叫了一聲。他還記得法l場之時謝虞七竅流血的事情。
謝虞眼睛閃了閃，知道小常什麼意思。
&ldo;張大山撿回了……撿回了……爹的……遺體，我想去看看。&rdo;短短一句話，謝虞斷斷續續。他現在，好像又和從前一樣，孤身……不，他不是一個人。
&ldo;我和你一起。&rdo;小常登時便要坐起身，被謝虞攔住。
&ldo;你還有傷，不能大動。在這裡等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