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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綿連忙站起身,剛想行禮就因為傷寒未愈身子虛弱不小心晃了一下,那股眩暈的感覺過去,她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半個身子倚在孟長安懷裡,舉止十分親密。
一直跟在孟長安身後的顧勁和德喜見狀立刻動作一致地轉過身,仰頭看著屋頂。
秦綿俏臉微紅,立時往後退了兩步,向孟長安行禮道:「妾身無狀,督主恕罪。」
懷裡溫軟的身軀一離開,孟長安本來已經緩和的神色頓時一冷。
「身子還沒好全,你起來做什麼?」
他語氣雖冷,卻夾雜著關心,秦綿聽了不禁心中一暖。
「妾身知錯了。」她小聲地認著錯,聲音輕輕軟軟地,讓孟長安臉上的冷意為之一緩。
「你有話對本督說?」
「妾身是想跟督主道謝,今日邀請督主到府上本來是想向督主致謝的。沒想到碰上秦府遭難,督主施以援手,讓妾身的家人有了安身之所,不至於流落街頭,還為妾身保下了母親的嫁妝,您的恩德,妾身銘記於心,永不敢忘!」
秦綿說完便想向孟長安屈身行禮,卻被他冷聲呵止:「站著。」
「得了本督這麼大的恩惠,行個禮就算完了?」
秦綿怯怯地道:「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督主的恩德,妾身萬死難報。」
一句斬釘截鐵的話卻讓孟長安的臉色沉了下去。眼前閃過秦綿今日差點命喪刀下的場景,那種窒息的恐慌,他多年前在孟母被勇恩伯庶子縱馬踩死的時候感受過。在為昭昌帝擋下刺客殺招的時候也感受過。
死這個字,是孟長安的禁忌,即使他殺人無數。
「你口口聲聲想活,卻又這般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孟長安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森然的笑掛在臉上,秦綿臉色蒼白,有些不知所措。
「德喜,叫人把那屏風搬過來。」
片刻之後,下人們抬著屏風進來,放在了孟長安面前。
「你覺得這屏風很珍貴?珍貴到值得拿命去抵?」孟長安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眼神冷冷地睇著秦綿,等著她的回答。
秦綿慌了神,心中七上八下的又不敢不回答,只得輕聲道:「這扇屏風是您母親留下的,世間絕無僅有,當然珍貴無比,妾身當時只顧慌亂未及細想就沖了上去。」
秦綿不敢說實話,她其實早就瞧見了孟長安在門外,心中已經有把握會被救下,才會上前去擋。
孟長安聽了她的解釋卻更加生氣了,他幾步走到顧勁面前,在她驚恐的視線下一把抽走了顧勁手上的刀,刀尖直直地指向她,目光森寒地道:「你想知道刀割在身上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秦綿看著他提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背上冷汗直冒,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
孟長安走到她身前,手上握著刀徑直朝她劈過來,秦綿只來得及緊閉雙眼。
一聲絹帛破裂的「刺啦」聲在耳邊響起,秦綿愕然睜開眼,只見身側那幅美輪美奐的山水圖已經一分為二,連綿的山川和奔騰的江水被撕裂開來,斷口整齊,但就算重新繡制,也不是當年的那一幅了。
「你心裡在想什麼本督猜得到,若下次再在本督身上耍心機,本督就親自收了你這條命。「
他聲音森寒無比秦綿還記得他揮刀過來的狠勁,乖覺地回答道:「妾身記住了。」
「你的命是本督救的,從今日起,你若再敢拿命去賭,本督一定會讓你後悔。」如今秦家人的命都捏在孟長安手上,他的確隨時可以讓她後悔。
秦綿點頭諾諾道「妾身明白。」
她這樣乖順,他卻還不滿意:「明白,你明白什麼?本督把隨身的令牌都給了你,對付一個小小的刑部左侍郎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