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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的幾日,孟長安行事低調,不爭不搶,遇事能躲則躲,同來的幾個小太監除了那個看起來天真蠢笨的德喜,只有他躲開了單掌司的糾纏。
單掌司為人陰損狠毒,那些小太監為了活命忍著屈辱討好他, 動輒被他打罵,有一日孟長安路過了德喜那間寢房,聽到了哭聲,他只是一頓,便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轉身便走。
後來他躲在角落裡,看見幾個太監抬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出來, 屍體已經僵了, 德喜捂嘴嗚嗚地哭著, 抬出來的是一直與他同吃同住的小太監, 他的手臂上遍佈刀痕和蠟燭燙過的傷疤。
孟長安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摸著身上僅剩的一百兩銀子, 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沒過幾日, 單掌司果然開始向他下手了,孟長安被他叫進屋裡伺候,單掌司先是讓他倒茶,後又讓他捏肩捶腿,孟長安一一照做。
單掌司心中滿意,以為這個軟柿子果然好捏,可當他把手伸向孟長安那張俊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孟長安二話不說開啟了他的手,同時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與他對峙。
「咱家瞧上你那是抬舉了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單掌司妄影象以往一樣,威脅幾句,讓他服軟。
但孟長安只是冷笑一聲,眼裡滿是嘲諷,單掌司大怒之下想要叫人將他綁起來,孟長安冷漠地說出了他倒賣宮中珠寶玉器的事,他臉色變了幾變,想要殺人滅口。
孟長安看出了他的意圖,道:「我死了還能拉單掌司陪葬,也算值了。」
單掌司大驚:「你什麼意思?」
孟長安:「方掌印很快就要離宮休養,直殿監新的掌印會在你和趙掌司之間選擇,你覺得這個時候你有把柄落到他手裡,會怎麼樣?」
孟長安淡淡的補了一句:「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我死了,就會有人去通知趙掌司。」
他顯露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心機和城府,單掌司一時被他嚇住,只能先放過他。
之後的兩個月,單掌司一邊費勁心思去查那個幫助孟長安傳遞訊息的人,一邊揪著一些小錯懲罰他,鞭打杖刑成了家常便飯,孟長安一直在忍,或者說在等一個機會。
這一日終於被他等到了,單掌司晚上得了兩壇好酒,來了興致,把院裡的小太監都支走,又將魔爪伸向了德喜。
孟長安聽到了屋裡的打罵聲,卻沒有貿然上前,隱在暗處等單掌司喝醉了才偷偷從窗戶爬了進去,那老太監撅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手裡還拿著帶血的鞭子,德喜趴在床邊不遠的地方,身上都是血,孟長安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也懶得去檢視。
他先從裡面把門拴上,又往單掌司周圍淋上了酒,而後拿起桌上的油燈點火,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的彷彿做了千百遍。
火起的時候,他確認沒有露出痕跡,冷笑著轉身想要從窗戶爬出去,這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帶我一起走,不然我就喊,喊人了。」
那聲音十分虛弱,孟長安回頭從德喜的眼中看到了幾分同他一樣的執拗,他當即做了決定,背著德喜一起從窗戶爬出來。
很多年後,孟長安才知道,就算他真的不救德喜,他也不會喊人的。
兩人關上窗戶,就聽到了屋裡單掌司的哀嚎,孟長安臉色微變,背著德喜回了屋,給他拿了乾淨的衣服讓他換上。
「你若敢說出去,我必會叫你死在我前頭。」
孟長安的威脅也不知德喜聽沒聽進去,他一個勁的打哆嗦,問:「怎麼辦?會被發現嗎?」
孟長安臉色一寒,細細思索後,回答:「不會。」
他算計過了,大晚上的,院裡的小太監都被打發回屋睡覺了,火燒起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