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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謝恆顏臉也紅了,禁不住結結巴巴道,「你說辦啥正事?我……我聽不懂啊。」
印斟道:「拜堂、成親,我娶你。」
「打住打住……」謝恆顏道,「憑啥是你娶我?不能我娶你嗎?」
印斟乾脆道:「也行。我都行。」
——反正到了床上,誰上誰下,一目瞭然。
謝恆顏不知其中利害,反爭強鬥狠似的說道:「我也都行。」
於是乎,兩人就近停了下來,選在不遠處的歸楊小城,花幹近來好不容易攢起的積蓄,一人置辦了一套婚服,且都是量身定做的,上等綢緞,待選得恰好的良辰吉日,又喊來幾個做這行兒的小廝,吹拉彈唱,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時熱鬧得不可開交,彷彿竟成真的一樣。
印斟和謝恆顏,如今兩個沒爹沒孃的人,索性以天為證,以地為媒,既穿得一身大紅喜服,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俱是以男子的梳妝打扮,長髮披肩,紅冠束起,如此一來,謝恆顏便愈發顯得眉清目秀,如玉雕琢,印斟更是瞧來丰神俊朗,氣宇軒昂。
他們拜過了天地,末了,又彼此對著深深一鞠,謝恆顏倒是頭次見到這般場面,心裡感覺既新鮮又興奮,彼時抬起眼來,深深望著印斟百看不厭的面容,印斟也帶了抹淡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
等到了夜裡,滿室的燈籠蠟燭紛紛點燃,大紅的窗紙紗簾鋪得遍天,印斟與謝恆顏面對面坐在窗前,印斟自鬢間剪下一縷黑髮,與謝恆顏的頭髮並一塊打成了結,再細心收進了盒裡,說:「……這是結髮。」
謝恆顏問:「是不是這樣,我就算你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了?」
印斟抬手勾了勾他的鼻尖兒,說:「你不一直都是?」
「是是是!一直都是!」謝恆顏反握回印斟的手,紅光照耀下的面龐漾成了桃色,一雙黝黑的眼睛倒映著彼此的臉孔,這會竟是溫柔的不像話了。
「顏顏。」印斟單手捧著謝恆顏的臉,低聲說道,「我有時真的害怕,這像一場不真實的夢境一般。你說我們走到今天,能有這般圓滿的結果,過後真不會像那道結界一樣,再次消失不見麼?」
謝恆顏道:「你何時竟變得這樣患得患失?就算消失又如何呢,你有我的獠牙,終歸是離不開我的……咱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這樣綁一塊兒了,再也不會分開。」
印斟想了又想,終是回他說:「……嗯。」
兩人如此坐著對面兒,又各飲了交杯酒,謝恆顏原也是個沒酒量的,不過片刻已有些醉意,便只呆望著印斟,痴痴傻傻的一陣浪笑。印斟話不多說,撲上去即是天翻地覆的一陣親吻,直親得謝恆顏喘不過氣來,連連扒拉著他求饒道:「好哥哥,饒了我罷,這才剛成親呢,如此不消停下去……早有一天,給你弄出一窩娃來。」
印斟笑道:「你是木頭,如何生得一窩的娃?」
謝恆顏拍拍肚皮,自豪地說道:「給你生一窩小樹苗唄……」
印斟只道:「如此看來,還是過程更加重要。」
說畢直將傀儡摁進了懷裡,燭燈一熄,床帳一拉,溢滿室的旖旎風光,所謂真正的新婚之夜,現在才只剛剛開始——
次日晨時,謝恆顏腰痠背痛地起床,印斟自覺守在一旁端茶遞水,順帶替他更衣穿鞋,原還說想幫忙燒菜做飯了,謝恆顏忙下床來,連聲驚恐地道:「你還是別做飯了,我可害怕死了……」
印斟不高興道:「之前在永村,你生病的那陣,難道不是我在做飯。」
謝恆顏才懶得聽他詭辯,於是兩人各梳洗罷,又穿得一身顏色相近的著裝,就想往常的每一天一樣,手牽手上街去買早點吃。
白日裡的歸楊小城,雖不比現如今來楓鎮那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