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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薊縣位於現在北京市西南,豐臺和大興兩個區交界一帶。西周時是薊國所在地,後薊國被燕國所滅,這裡又成了燕國國都。
自戰國以降,薊縣一直是幽州行政中心,可惜不是經濟中心,西周開始近千年歲月裡,幽州地區的經濟中心始終是涿郡的范陽縣。
但薊縣依然是一座大城,單就城市規模來講范陽還比不上薊縣,這裡距離昌平很近,近到劉珪上午冒出一個念頭,他的騎兵中午就能殺過來捏死袁熙。
到了幽州才知道實際情況並不樂觀,袁熙作為幽州刺史,僅名義上擁有南二郡,事實上只能控包括制薊縣在內的幾座城池。
徐輯和一輛豪華馬車早早等在城門口,這一路真是累壞了,躺在在厚厚的絲絨墊子上,久違的舒適感讓劉琰長長撥出一口氣。
從城門到薊縣府衙由一條直道連通,這是一條雙向六車道的寬敞大路,官員車駕能夠在中央四排路透過,普通人只能行走在兩側旁路上。
馬車行走在寬敞的大道上,兩旁林木成排人流不斷,周邊店鋪林立民宅連片,房屋很舊但不破敗,從居民氣色上能判斷治理的很好。
劉琰扯開窗簾,掃視周圍臉色很不好看:“怎麼沒安排百姓跪迎?”
徐輯先是一愣,隨後馬上躬身道歉:“人手不足,匆忙安排怕出了岔子反而不美。”
要說缺人手的情況也有,劉琰很熟悉這個套路,上報財政一百個編制,實際上只有十個人在編,拿出其中四十個的待遇招募九十個臨時工,如此一來幹活的人就齊了。
剩餘五十個編制可不是拿來吃空餉,那樣做格局就窄了,各種各樣的關係戶全安排進來,啥也都不會也沒關係,反正不用你來坐班。都明白來的全是廢物,平時在家該吃吃該喝喝,有檢查來湊個數就成。
劉琰這樣國家花大力氣,重點培養的專業型人才,幾十年也出不來一個,出來一個也輪不到一般人孝敬,更不會走這條歪路。
這就叫關係網,所以說只見衙門人滿為患,就沒見過哪個衙門缺人手。
再說這基建也有問題,正規直道兩旁應該移植松柏,可目視所及兩邊全是粗大的槐樹,一看就是多少年前就存在的,怕不是移植的錢給貪墨了吧。
還有路上的石板,坑坑窪窪到處都有碎石頭,整塊石板到哪裡去了?怕不是你等官員回扣吃的太狠,承包商不得已縮水抽條了吧!
這小老頭兒明擺著糊弄人,劉琰臉色更難看,心裡一條一條記下來,等發現更多毛病以後再和你們算賬,敢從老子腰包裡偷錢,定叫你等好看。
記不住穿過了多少條十字路口,看到了府衙兩邊列隊迎接的官員,各色綬帶稀稀落落二十幾個人,連街都站不滿更別提什麼排場了。
劉琰坐在這裡不想接見,沒好氣的發出一道道手令,看著侍從和官員們毫不猶豫執行,心中總算得到些許寬慰。
白色絹布從車後直鋪到衙門內,劉琰鞋也不脫了,踩在上面大聲埋怨:“偌大州城,就沒有絲綢?”
薊縣城池雖大府衙卻極小,規模和袁紹府邸差太遠,破牆爛瓦柱子掉漆,寒酸勁和趙溫家有一拼,好在還算整潔,看得出僕役很稱職,劉琰心裡冷哼一聲,想是和老爹家一樣,敗絮其外金玉暗藏。
幽州地處邊塞,很多胡人物件因為簡單方便,普遍被大眾接受成了日常用品,就如現在,面前六個高官都坐在兩邊椅子上。
別駕韓珩,都官焦觸,治中霍奴,從事徐輯,廣陽郡守趙瀆,涿郡太守張楠,隨著劉琰目光一個個掃視過去全部正襟危坐聽候差遣。
“客套話不多說了,本侯初到此處還需要各位幫襯。”
眾人躬身頷首表示贊同。
劉琰看向門外若有所思:“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