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可觸動的利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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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公子們正在鬼哭狼嚎地唱《少年中國說》，突然聽得帷幔後面一聲古箏叮咚，眾人仔細聽來卻原來是一首《將軍令》，撫琴之人技法高妙，歌喉婉轉，眾人不自覺地停止嚎叫，靜靜聆聽……
枯葉落，愁難拓，寒愁怎敵錦衾薄。胡未破，人離落，鬢霜不惑，歲月蹉跎，莫，莫，莫。
殘夜半，旌旗亂，征戰沙場幾人還？佳人盼，倚闌干，橫刀仗劍，戎馬立前，戰！戰！戰！
待到琴聲斷絕，錚錚之聲猶在耳邊，眾人不覺沉醉其中，連黃巢都暗歎這女子好才情。
“了卻君王天下事，忠臣良將康破陣。美哉大唐少年郎，壯懷激烈康壯志。一首《將軍令》送與康節帥父子，琴操這廂有禮了！”伴隨著一陣宛若鶯啼的聲音帷幔後面走出一位豔壓群芳的長身姑娘，黃巢仔細一看，心想這姑娘我認識，這不是後世唱越劇的陳麗君嗎？
“這位是長安平康坊的頭牌琴操姑娘，這可是公孫大娘的徒孫，我望春樓費了好大勁兒才邀請來的！”春十三娘介紹道。
哦！感情是明星走穴，不過這位琴操姑娘跟陳麗君幾乎是一模一樣，同樣的英姿颯爽，同樣的氣質不凡，就是年齡看著不大。
“啊！公孫大娘的徒孫！”眾人驚呼。
公孫大娘是誰？開元時教坊妓，杜甫曾作詩《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
梨園子弟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這琴操姑娘看上去個子是真高啊，目測至少170，在這個時代的女子中可是不常見，很有公孫大娘的劍舞娘的風範。
“見過琴操姑娘！”眾公子一起躬身一禮，這會兒開始裝正經了，畢竟是公孫大娘的徒孫，衝著公孫大娘也得尊敬一下。
“妾身見過各位公子，剛才在幕後聽得黃小郎君文采斐然，詞曲無雙，忍不住撫琴獻藝，班門弄斧，還請多多見諒。”琴操目光灼灼地盯著黃巢，深施一禮。
“剛才的《將軍令》是姑娘所做？”黃巢問。
“淺陋拙作，不堪入耳，獻醜了！”琴操謙虛道。別奇怪，唐朝的高階妓女都是詩人，尤以薛濤、魚玄機最為出名，在唐朝你要是不會作詩根本就當不成名妓，當然這些名妓一般也不賣身都是賣藝的。
“姑娘胸有溝壑，氣概山巒，混跡於教司坊可惜了。”黃巢倒背雙手，仰身長嘆，不禁唱到：
戲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 無關我
扇開合 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 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
臺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 戲幕落 誰是客
……
一曲《赤伶》唱完，雖然黃巢的稚嫩嗓子無法唱出那亂世飄零的韻味，但是這前所未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