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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個專案怎麼樣？」段楚奕問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謝海塵說：「我認為於經理說的有道理，這個專案還是有風險。」但隨後又笑道，「但是隻要是投資，就都有風險，風險和匯報是成正比的，所以還是得以你的判斷為準。」

這話讓段楚奕舒心不少，他笑了笑說，「這個專案你跟著於沖一起做吧，於沖雖然不太看好這個專案，但是他很有責任心，跟著他學點東西。」

謝海塵應了下來，他知道段楚奕仍舊是在給他「好處」，但他現在明白了，段楚奕並不是喜歡他，而是他就是喜歡隨手聊騷並且聊以慰藉。這樣的人很多，有些人是抱著發生些什麼的想法來做這些事情的，例如段楚奕對於現在的他，但有些人就是享受這樣撩騷的感覺，並不想和除了自己的女友或者老婆之外的人發生什麼，但是手機裡大概有幾十個可以聊一聊的人。

謝海塵再一次對自己及時停止了最初不明智的報仇方式感到後怕。

當天晚上，謝海塵回家就和湛廣連聯絡了。

「肖總很厲害啊。」謝海塵笑道，「段楚奕今天就開專案會了，速度好快。」

湛廣連說：「嗯，你後續有什麼打算？肖總反饋說他們這邊有很多投資人，可能需要上投委會，這樣的話也難保專案會透過。」

謝海塵其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就說：「我有一個想法，想徵求你的看法。」

湛廣連聽他這麼說，覺得挺好，至少這人已經開始依賴自己了，不管是因為客觀條件所限而依賴自己還是因為主觀情感依賴自己，但至少結果是他想要的。

正如段楚奕所說，於沖雖然對這個專案很是不看好，但是做工作的時候確實很細緻很認真。他們要盡調要出協議要看專案，導致專案剛開始三天就連續加班，於沖更是忙到凌晨一二點。

專案第四天，因為律師去盡調了，所以他們有一天短暫的休息時間。謝海塵請於沖吃午飯，兩個人自然而然談起專案的事情，謝海塵就問：「於哥，現在也就咱們兩個人，我說個心裡話，這專案即便是退不出來，和咱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做到自己能做的就行了，幹嘛這個操/心呢？」

於沖無奈的笑了笑，說：「習慣了吧，沒辦法，人到中年壓力太大了，不能失業。」

其實這段時間謝海塵也聽過於沖的事情，他母親生病了，要用很多錢，於衝要靠著專案獎金來支付藥費，所以他很努力，原本今年有望升職，結果也沒有升職成功，謝海塵打聽到於衝去年的年終獎還沒有十萬。

謝海塵昨天和湛廣連商量過，打算內部的話就從於沖入手。

「於哥，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於沖說：「說唄，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謝海塵說：「這個專案要過投資人的投委會，是不是還有蠻多風險的。」

於沖說：「是，投委會不一定能過，但是段總很想做，我也有些猶豫。」

謝海塵問道：「咱們公司有過被投資人風控拒絕的專案嗎？」

於沖說：「當然有啊，投資人風控也不是傻子，不過……大機率還是依賴咱們這邊，畢竟投資人不會親自去看專案。」

謝海塵心中有了數，說：「於哥你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如果你能在投委會那邊說得通，那麼這個專案立項問題就不大是嗎？」

於沖一愣，有些納悶，「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海塵放下筷子，笑道：「字面意思，如果這個專案能開始，我給你三十萬。」

這也昨天他和湛廣連商議好的，錢是湛廣連出的，謝海塵原本是有些猶豫的，但是湛廣連說這錢是從專案回扣裡拿出來的，他的心理負擔就沒有那麼重了。

但是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