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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爭吵聲像巨大的漩渦,捲走了林重周身的空氣,窒息感勒緊林重的咽喉。
“我是廢物,是來討債的。”林重突然大吼“可以了嗎,可以閉嘴了嗎!”
瞬間客廳裡鴉雀無聲。
林重按下煮飯的按鈕,轉身回了房間,他只爆發了一瞬,之後風和日麗,水平波寧。
從衣櫃裡拿了件睡衣後,他下樓鑽進了浴室。
站在水流下,手撐著牆壁,他低頭凝視自己膝蓋和小腿上的累累傷疤好一會兒,大抵是水流進了眼睛,眼睛被刺激得痠疼。
關掉水出來,抬眸看見自己眼睛紅得厲害。
他狠閉了下眼睛。
換上衣服,出了浴室,徑直上了閣樓。
樓頂彷彿快壓到他身上了,即使是躺著,仍然有一種胸腔被壓迫的窒息感。
他大喘著氣,像浮在水面上的人。
好像過了很久,樓下傳來乒乓的碗筷碰撞聲,林重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
中午和晚上都沒吃,不餓才怪,他從床頭櫃裡的盒子裡掏出兩塊桃酥,就著水吃。
然後蜷著睡著了。
睡夢裡,好像有人在說話,他嘗試去捂自己的耳朵,手卻動不了。
像是鬼壓床了。
“林重,你們這種人,不覺得自己噁心嗎?”話裡的惡毒和恨意那般濃重,粘稠的束縛住林重的雙手。
嘴裡被塞進來什麼。
林重記得,是枕頭一角,陳路生讓他咬住。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分開了,飄在半空,看著自己咬著枕頭,額頭上是止不住的汗。
火熱的身軀覆上自己的後背,他猛地戰慄。
後肩、腰側都好疼,陳路生的手快把他的骨頭掐斷了。
臉埋進枕頭,鼻子被捂住,一陣陣窒息感幾乎隨時可以要他的命,他用力呼吸,告訴自己,都是假的,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他只是在做噩夢,夢醒就好了。
快醒吧,快結束吧。
“被玩屁股,爽嗎?”陳路生的聲音好冷,他好凶也好狠。
不爽,好痛。
後面那人身上濃郁的酒氣全噴在了林重後頸,他在親吻,也在撕咬。
血順著鎖骨滑下,留下絲絲癢意。
林重茫茫然睜開眼,撐起身子,呼吸一下通暢了,枕頭上溼了一片,已分不清是汗還是什麼了。
坐起身,頭磕到了樓頂,他疼得呲牙咧嘴,抱頭彎下腰去。
陳路生不喜歡男的,這是林重自以為和陳路生交往了一個月後才知道的事,陳路生醉酒,抱著他發洩,嘴裡滿是厭惡,他說他噁心,他討厭同性戀。
林重迷迷糊糊被弄醒,然後疼暈過去,醒來是隔天早上,那時已不見陳路生的身影。
他特痛快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了出去,臨走給陳路生髮了條分手簡訊。
陳路生看見肯定笑他了。
他們何曾在一起過。
陳路生的朋友說,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只有家裡面定下的姑娘才是能擺上檯面的,至於那些擺不上臺面,背地裡的,那都算不得是女朋友,也不算是談戀愛交往,只能說是跟。
而如果是個男人,那連說跟他的資格都沒有,這種噁心的事藏著掖著,見不得光。
他犯賤,跟了陳路生四年,知道陳路生不喜歡男的,還噁心了他四年。
作者有話說:
路生:??我只是想和老婆多說幾句話,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