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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她面前的桌上正放著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顏色暗淡的覆面冠冕，用長滿尖刺的荊棘編成，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覺到上面折射出的灰暗之色。
荊棘冠。
未來看著荊棘冠，眼神卻不像在打量死物，仿若正在和某種生命對視。
“你是什麼？”未來發問。
荊棘冠沒有任何回應，一如既往。
“為何而出現？”未來又問。
荊棘冠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一如既往。
這時，敲門聲響起，莫謙走了進來，他看向桌子上的荊棘冠，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未來將荊棘冠拿了起來，放在手中把玩，眼神卻深邃得猶若這片無垠宇宙：“你覺得，我們的宇宙有意識嗎？”
莫謙不禁沒好氣地笑道：“宇宙又不是生物，為什麼會有意識。”
“是嗎？什麼是生物？所謂生物，只是人類根據七大特徵給的一種定義而已。”未來手中一停，握住荊棘冠，注視著它說，“宇宙難道就沒有生物特徵嗎？它在不停膨脹，好比人體在成長。無數的光在空間中閃耀著，就像我們的神經系統傳遞訊號。星體誕生演變，一如我們的細胞分裂又凋零。”
聽著這番話，莫謙不自覺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彷彿是在注視著宇宙，不過很快又匆匆將目光收了回來：“你想表達什麼？”
“根據最新儀器，我檢測過了。荊棘冠的基本構成元素和我們宇宙中的物質完全一致，不，準確地說，完全涵蓋。”未來將荊棘冠遞給莫謙，眯著眼說，“說白了，宇宙中有的東西，荊棘冠裡都有，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個宇宙的聚合。”
莫謙後退了一步，沒敢接過荊棘冠，尷尬地陪笑著：“不可能吧，聚合了整個宇宙，那它得多重啊。”
“一個比喻罷了。”未來也沒強行把荊棘冠遞過去，而是將其收回空間袋，放到了隱蔽的口袋裡，說，“不管怎麼說，這東西還是放著為好。我在三江源見過一次它的威力，當時它有裂痕，功能不完全，卻依舊可以吞噬任何基本定義的存在。而現在它已經修復完畢，如果再被啟用，那可就真的難說了。”
莫謙想了想，點頭說：“那就收好吧。現在最需要考慮接下來的戰爭，按照你的說法，只要將所有立方體都摧毀就行，對吧？”
“理論上如此，只有現在還有一點困擾著我。”未來將手搭在下巴，聲音也壓抑起來，“抹除宇宙的手段。”
“手段？”
“是的。你想，既然立方體碎片的粒子統計只剩下1，即意味著我們這個主宇宙已經暴露。既然如此，神為什麼沒有對我們動手？只要將我們抹除，把維度空間轉變為原始狀態，它就可以降臨。既然如此，我們早就該灰飛煙滅才對，根本沒必要給我們留摧毀立方體的時間。”未來的眼神飄忽不定，試探性地說，“除非，還沒到最後一步，還有什麼前置條件沒達成...”
莫謙下意識撰緊了拳頭：“你的建議？”
“按部就班吧，先摧毀我們控制範圍內的所有立方體，然後跨海，奪島，殺死霍安裡森，將最後一座立方體也摧毀。”未來望向窗外，問，“他回來了嗎？”
莫謙順著未來的目光看了過去，當看到地平線盡頭揚起的沙塵，以及那輛闊別半年的軍車時，他眼中浮現起了濃濃的欣慰，感嘆說：“回來了。”
...
一半生人，一半故人。這是洛憂踏入指揮室的第一感覺。
很多故人都已經離去，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蹤影。但也有那麼一批故人披荊斬棘，最終站在這裡，光是看著他們的臉，就能回憶起過往。
莫謙走了上來，羊咩咩跟在身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