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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其諍比了個手勢,示意他退下,起身詢道:「敢問閣下,當晚身在何處?」
霜明雪冷道:「當晚我心情煩悶,隨便走走,不可以麼?」
嶽其諍又問:「那之後為何不告而別?」
霜明雪聞言便是一聲冷笑:「我奉聖教教主之命,前來做客,你們卻將我安置在斷日峰那種鬼地方,你們失了待客之禮,還不許客人自行離開不成?」
嶽千山二弟子包近業性烈如火,自他出現,便牙根緊咬,死死握緊龍泉劍,聽到這一句,那是再忍不住,提劍便殺上前去:「巧言狡辯的魔頭!你賠命來!」
他輕功不凡,只看劍光一閃,人便殺至跟前。眾人知霜明雪服了軟筋散,無傷人之力,雖是一驚,但見他攻的不是要害,也無人阻攔,唯有桑雩想要起身,念及他的吩咐,又生生穩住了。
忽然之間,一陣極強勁風自後方而來,好似一柄寒槍,硬生生將包近業挑到一邊。包近業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劍風穿胸而過,將他手中龍泉劍寸寸震裂。
此招未平,彼招又起。
一道黑影凌空而來,也未見他如何動作,只聞四方風聲嘶嚎,威壓之力山崩海嘯一般傾覆而下。函谷真人暗道「不好」,立刻擋在包近業身前。他自負內力高深,硬接了這一掌,孰料兩方勁力一觸,便被一股從未見識過的雄渾之力迫出三步開外,勉強站定,渾身氣息翻湧不止,哪還有餘地救人。眼看這一掌就要砸到包近業身上,嶽其諍高聲道:「懇請教主手下留情!」
掌風微轉,落於包近業肩頭,他慘叫一聲,一條手臂綿軟如泥,就此昏死過去。
這一場風波過後,溫離飄然落到試煉臺上。周遭豪傑或是驚呼,或是切齒,他恍若不聞,逕自走到霜明雪面前。
霜明雪低著頭,輕聲道:「教主。」
溫離雖然知道他這一趟必定要吃點苦,可看見他臉頰的傷,還有前襟被劍尖刺破的口子,一股火氣立刻湧上心頭:「誰幹的?」見霜明雪只是搖頭,心知他是不願自己發火,以免誤了大事,勉強按下脾氣,又問:「身上還有傷沒有?」
霜明雪道:「沒有。」溫離面色稍解,見山頂風大,吹得他衣擺翻飛,他臉色也在寒風中顯得異常蒼白,遂解下披風罩在他身上。
有人不忿道:「溫離,你不請自來,還重傷凌霄派弟子,是不是太不把武林盟放在眼裡了!」
溫離緩緩轉身。他目光掃過去,在場之人心中無不一悚,先前說話的人更是一個字也發不出。身後雖站千百人,然而氣勢已落下風。
溫離森然道:「你們欺我愛徒手無寸鐵,卻不許本座還以顏色,這便是武林正道,英雄好漢的做派麼!」
不知是誰小聲頂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他殺了嶽盟主……」
溫離冷笑一聲,攬住霜明雪的肩膀,蔑然道:「明雪,是你殺了嶽盟主麼?」
霜明雪雖然高挑挺拔,但畢竟剛及弱冠,還是一副少年身形。溫離身形偉岸,又逾他大半頭,這一搭一攬,便將他整個人都護在自己臂彎裡。
眾人看在眼中,心知此刻就算小魔頭直承其事,大魔頭只怕也要蠻不講理護短,一時對魔教的恨意又添幾分。
霜明雪白衣如雪,襯得那襲黑色披風格外刺眼,眼睛看著溫離,話卻是說給其他人聽的:「我也很奇怪,我與嶽盟主不過幾面之緣,說我殺人,動機為何。」
眾人一時語塞,嶽行洲聽不得他巧言令色,出聲喝道:「你恨我爹拿你去換和書!」
這一嗓子吼得迴音四起,整個會場隨之靜默下來。
若說方才對霜明雪出手,還勉強算得上除魔衛道,但兩年前他們聽從溫離脅迫,將一個前途無量的正派少年送進魔教,那是無論如何都與俠義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