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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一身玄衣,端坐於教主寶座之上。霜明雪屈膝半跪,將懷中之物舉過頭頂:「屬下辦事不利,沒能將藏劍地圖完整帶回,還請教主治罪。」
韋不問上前接過,呈到溫離面前。這地圖材質奇特,冰涼涼有如鮫緞,的確跟教中藏著的開刃殘卷觸感相同,只是展開一看,地圖被人從中間撕毀,已少了一半。
溫離以指腹撫過灑在上頭的一行血跡,望向霜明雪:「怎麼回事?」
霜明雪稟道:「當日屬下潛入武林盟主嶽千山房中,尋得藏劍地圖,離開之時,又殺出一個蒙面人,此人武藝高強,屬下敵他不過,雖拼死相博,但仍被他搶走一部分地圖。」
長老遊向之一聽便朝他發難:「藏劍地圖何其重要,你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讓它落到別人手裡!」
與他並立在一起的長老俞青子一捋白須:「不錯不錯,此事關乎我教興衰存亡,你這後生也忒大意了。」
溫離攥著那份地圖,頂著這兩人的逼視,開口道:「霜堂主,先前本座說過,此行只求妥當,你不等萬事俱備就強自出頭,令本教寶物暴露人前,還被不明賊人奪了去,你可知罪?」
霜明雪也不含糊,立刻道:「屬下知罪。」
溫離的目光落在他傷痕累累的手背上,漠然道:「知罪就好,你違反教主令,本該把你關進訓誡堂受罰,但藏劍地圖還流落在外,且只有你一人與那賊人交過手,本座命你立刻帶人將地圖找回,事情辦成,就算你將功補過,若還有什麼閃失,你自己掂量著看!」
他這一番話說得狠厲,但卻是以退為進的保全之法。遊向之哪裡肯答應,立刻便發作出來:「教主,你有過不罰,豈非徇私!」轉向霜明雪:「姓霜的,憑你的武功,想毫髮無傷從你手中奪寶的人不過那麼幾個,且都是自詡狹義的正道人士,難不成他們會夜行偷竊?你分明是包藏禍心!故意讓人奪走地圖!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老夫!」
霜明雪在魔教中一向獨來獨往,幹得又是護衛調派的活計,極少有展露身手的機會。因而除了溫離和他那個蠱師,無人知曉他功力盡廢之事。他聽聞此言,也不加辯駁,只道:「屬下並無此心,教主和兩位長老若是不信,只管去查。」
遊向之還要責難,溫離已面色不善地開了口:「好了,霜堂主雖有錯處,但總歸不是空手而回,幽冥堂十二暗衛至今沒有訊息,遊長老,他們大多都是你提□□的,你是不是也得給本座一個說法?」
他語氣不算太嚴厲,但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責問,已叫人顏面掃地,遊向之臉色發青,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底氣開口。
俞青子輕嘆一聲:「霜堂主是教主親自挑選,一手栽培出的幹將,教主偏愛他無可厚非,只是我教一向規矩嚴明,就是當年老教主犯了錯,也親自去訓誡堂領了責罰,教主疼愛霜堂主,就更該對他嚴厲些,日後也好讓他受眾人信服。」
遊向之一聽此言,連忙應和上:「正是正是,想咱們老教主,那一言一行,可真叫人敬服,哪像……」
「遊長老!」俞青子見座上之人神色不對,連忙喝止。
當年老教主死得蹊蹺,不少人私下猜測是溫離下的手,因著他的武功謀略,無人敢當眾責問,但跟隨老教主打天下的這些舊人,對他一向面服心不服。
溫離單手搭在扶手上,帶著一絲森然笑意:「哪像什麼?」
左護法上前欲打圓場:「教主息怒,遊長老他不是……」話未說完,只見溫離抬手一揮,便覺一股極強勁風襲來,逼得他退回原地。
這一招威懾感更甚尋常,一時間眾人無有敢插話的。遊向之氣勢弱下來,嘟囔道:「老夫只是覺得,教中行事當按規矩來,幽冥堂十二暗衛行事不利,教主只管責罰便是,可霜堂主錯處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