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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溫暖,胸口刀攪似的痛感就變得很強烈,霜明雪靠在車座上,拳頭握的太緊,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溫離沒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模樣,心裡急得要命,本來還想悄悄把人抱過來,後來看動作再大一點他也沒有感覺一樣,索性一隻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扶著他的後頸,將人徹底摟進懷裡,只是這樣還嫌不夠,又用臉頰在他耳邊蹭了蹭,哄小朋友一樣輕輕拍他的背,問他怎麼了,是不是陳嶽嚇唬他了?
霜明雪嘴唇咬得快要出血,卻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溫離用手指把他的牙齒撬開,不讓他繼續咬。他從沒有哄過誰,摟著人把一輩子的軟話都說盡,也只得到一句:「都怪我。」
溫離恨得牙癢癢,把帳全算到陳嶽頭上,他護起短來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就說:「別聽別人亂說,什麼都不怪你!」
這句話沒得到任何回應,霜明雪也只靠著他休息了很短的時間就坐起來了。溫離全部注意力都在霜明雪身上,開車前先幫他把檔案袋裝回包裡,一句話都沒多問,又把準備好的熱飲給他,完全沒發現不遠處有人偷偷把攝像頭對準了他們。
車子徑直開到霜明雪住的公寓樓下,他知道溫離一直在後面看著他,但除了一聲道謝,實在沒有心思說別的,一進門就透支似的倒在床上,腦海里全是那些零碎的對話。
「那天那麼大的雨,我們都勸他明天再走,但他不聽,說你們都在家裡等他,不好不回去。」
「其實時間是來不及的,他心裡著急,才抄了近路。」
「要是他肯等一等,本來不會出事……」
他把枕頭蓋在臉上,無聲顫抖起來。
這一晚霜明雪沒怎麼睡好,做了很多亂夢,全是從前一家人在一起的事。
半夜裡冷風過境,這個冬日裡第一場雪悄無聲息地落下來。一夜功夫,積了厚厚一層,他睡得昏昏沉沉,早上起來才感覺天色亮的過分。休息了這麼久,他心緒恢復了一點,但這種平靜在看到樓下那輛被大雪覆蓋的黑色車子時,再一次被打破。
車子還停在他最後離開時的地方,十幾個小時了,溫離一直守在這裡,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霜明雪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心情跑下樓的,他走得急,連外套都沒穿,雖然知道坐在車子裡不會冷,但畢竟冰天雪地的,呆一夜怎麼也不舒服。
其實如果溫離半夜給自己打電話,說想上來借住,他也不會拒絕。連他都懂的事,溫離不會想不到。
明明一直急於推進他們關係的樣子,卻在最能趁虛而入的關頭沒有動作。霜明雪本來覺得自己對溫離已經有一定的瞭解了,現在又覺得不太懂他。
溫離一夜晚上沒睡,看到霜明雪穿著居家單衣站在雪地裡,第一時間就從車裡出來,還衝他揮手,讓他進去。霜明雪被他攆著進到公寓樓裡面,溫離把自己的大衣給他披上,問他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就跑下來。
霜明雪低頭看看自己,也感覺很意外,這種失態是過去十幾年裡沒有過的,過了一會兒才說:「忘了。」又問:「你怎麼沒走?」
「怕你半夜有事,不放心。」溫離輕飄飄一語帶過。
霜明雪沉默片刻,低聲說:「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我的情況你都知道了,我現在根本沒心思去記掛別的事,你跟我耗著純粹是浪費時間。」
溫離說:「我時間多,不怕浪費,再說又沒讓你去想什麼。」他趕著霜明雪進電梯:「快上去穿衣服,待會兒送你去醫院。」
霜明雪怔怔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說:「要不你上來坐坐,我弄點喝的給你。」
溫離來接他這麼多回,還是第一次有機會進到他家裡。而且霜明雪語氣鄭重,說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