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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明雪起身送他,溫離與他並肩走到門口,忽然把他攬到懷中,給了他一個深吻。霜明雪怔了怔,片刻後,不甚熟練地搭上他的肩膀。這一次比先前還要熱烈,溫離呼吸滾燙,在唇邊對他道:「……真捨不得送你走。」
霜明雪似不知該說什麼,抿了抿唇,主動在他臉頰邊一碰。
房門重新關上,霜明雪仍站在原地不動,直到溫離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他才走到窗前,將窗戶開啟一線,發出幾聲鶯啼般的低鳴。
不一刻,一個鬼魅般的黑影來到窗邊,霜明雪將一張字條遞給他,他便如來時一般,悄然消失在夜色裡。
夜雨未停。遊向之滿臉疲倦地推開房門,他年過六十,為了霜明雪一事,已同俞青子在溫離面前囉嗦了幾日,至今不曾休息。這個而立之年便成為教主的年輕人,行事向來冷酷專橫,只講利害,不談人情,獨獨此次,對這個從武林盟拐回來的便宜徒弟維護至深,若不是他們揚言要帶三百心腹死諫山門,只怕到現在也不會鬆口。
為免溫離臨陣反悔,他攬下送人之責,方才選好押送人選,只待天一亮,便送霜明雪出去。
眼下是難得休憩時間,遊向之本打算小憩一會兒,可坐下喝水之際,卻發現桌上多出一張字條,拿起一看,便覺太陽穴突的一跳,怒意如海一般傾覆下來。
遊向之將字條攥作一團,狠狠砸到地上:「好你個溫離,居然置我教大業不顧,玩這種掉包的把戲,險叫你騙了過去!」
已是三更天,密信所說送霜明雪離開的時辰便在眼下,遊向之當機立斷,召來一向秘不示人的心腹幹將東擎雙英,命道:「立刻將霜明雪帶過來!」
訓誡堂氣氛沉悶壓抑,靜無人聲,偶爾刮來幾縷陰風,吹得四面牆上的刑具咣咣作響。溫離朝裡看了一眼,詢道:「還有多久?」
謝靈空聲音傳來:「教主稍等,只差一點了。」
溫離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朝旁邊一揮手,韋不問即湊到耳邊。溫離道:「去看看他收拾好沒有。」
韋不問離開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謝靈空從裡頭出來,與他千面郎君的花名相比,他本人的相貌著實平庸了些,朝溫離一拜,恭敬道:「教主請看。」
兩名死士架著一人從裡頭出來,謝靈空一抖畫卷,比到那人臉旁,只見容貌細節無不相似,端然如一人般。
謝靈空還有些意猶未盡:「到底畫是死物,若能對著本尊來扮,或許連神韻都能化的出來。」
那人被割了舌頭,氣息微弱,臉色蒼白,雖還活著,但已見死氣。溫離不自覺皺了皺眉,將目光轉過去:「這樣就行了,給他換身衣服,送出去吧。」
此時三更已過,廊上傳來匆匆腳步聲,韋不問飛奔進門,遞上一物,焦急道:「教主,人不見了!」
溫離接了過來,那是一片從衣服上撕下,以血寫就的碎布,當時情形似乎極其緊迫,留信之人筆法繚亂,最後一畫更是未及寫完。
韋不問移燈過來,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遊」字。
霜明雪是被一桶冷水澆醒的,後頸捱了手刀的地方疼痛欲裂,半響,才勉力抬起頭來。只見四周燈影昏昏,視之不清,若論陰森幽暗,比訓誡堂夜不遑多讓。
霜明雪渾身無力至極,還未從之前的重擊中緩過來,聽見動靜,開口便道:「遊長老。」
遊向之轉過身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後者表情平靜,像是一早就料到一般。
遊向之緩緩開口:「你的武功呢?」
他盡廢的內力筋脈,只消一探便能知曉,但遊向之平日裡少有機會與他接觸,也從未想過這層,直到東擎雙英輕輕鬆鬆將人抓來,他才發覺此事。
霜明雪淡淡道:「先前惹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