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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莫孤沉皺起了眉頭,對那兩人嘴中的慘案有些許疑惑。如今世道雖然不太平,但也很少出現這種滅門的慘案,除非受害人真的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和組織,但要是前者,絕不可能將這樁案件做的那麼粗糙,引起那麼多人的關注。
而想到後者,莫孤沉就不禁頭痛起來。若真是那群傢伙所為,自己又當如何。
紛亂的思緒攪動著莫孤沉的神經,直到吃完飯,回到圖書館,他腦中依然思考著這個問題,對工作也心不在焉。
“小莫,幫我倒杯咖啡。”一旁一個年長的同事使喚道。
“噢。”莫孤沉應了一聲,拿起杯子離開座位。那位同事年近五十,在崗位上摸魚摸了幾十年,做事的本事忘了不少,使喚起後輩的本事倒是日益增長。但莫孤沉也不惱,老老實實地做好前輩交辦的每一件事。
他走到咖啡機旁,目光偶然瞥到了一張被扔在一邊的報紙。那張報紙的半個版面都是一張照片,莫孤沉遠遠望去,那是一張一家三口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莫孤沉心有疑慮,放下手中的活,拾起報紙。
在看清報紙上的照片後,莫孤沉全身血液彷佛都凝固了一般,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一地殘渣。
照片上,那死者一家,手腕上都被刻上了一個十字。
……
紅月山目的,一道修長的人影靜靜佇立在一座冷清的墓碑前。
那座墓碑極其簡陋,不僅周邊沒有花草點綴,甚至在墓碑上只刻著一行字,昭示著這個已死之人生前的名號。
山中野狐嘆悲歡。
前四字是他的稱號,後三字是他的名字,但這也是個假名。他的真名已無人知曉,消散在慢慢人生路途當中。
“三十年前,你帶我進入天淵,我本想拜你為師。我知道當時的你未必能教我什麼,但我想呆在你的身邊,想幫你做事。那是我便知道,你這個性格,在將來定會遇上難以克服的險境,若是三十年前,你能憑著自己的身手規避風險,可三十年後呢?”男人靜靜地說道,晚風扶起落葉,沙沙作響,宛如一曲悲歌。
“時間是世上最鋒利的殺器,這句話還是你對我說的,可你自己卻忘了這句話的含義。年過六旬的人就不應該以身犯險。你這麼勸那些年長的前輩,替他們接下一個個危險的任務,自己卻將這句警告拋到腦後。就算你想重演一人一刀擒賊首的戲碼,若有我在一旁掠陣,你又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二十年前,你開始收徒弟,那時候我便告誡過你,你的性格太直,收徒只是徒增負擔。你當時笑著說沒有關係,就算自己死後,這些師兄弟也能相互照應。在天淵這個冷血的地方,你也想讓後輩保留最真摯的情感。”男人搖頭嘆道,“你真該爬起來看看,看看你的徒弟們,如今是否會將刀鋒指向陪了自己十數年的師兄弟。”
“不對,差點忘了,這是你的衣冠冢,不論如何你都爬不起來了。”
話音剛落,刺骨的晚風颳得更加兇猛。一人踏風而行,腳步聲毫無凝滯,輕快自如,走到男人身後。
“先生是家師的朋友嗎?”來者問道。
男人不做回答,緩緩轉身,露出一張看不清面容的臉。所謂看不清面容,是因為他半張臉上附著面具。
來者正是莫孤沉,他見到男人奇怪的扮相,心中一緊,再次開口問道:“先生……”
“連峰。”男人說道,“我是你師父的老友,但已許久沒見面了。”
莫孤沉警惕地看著連峰,眼中的戒備感毫不掩飾。連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將自己的情緒全數表現在臉上,老狐狸就是這麼教你的?”
老狐狸,一個很久沒聽到過的稱呼,莫孤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