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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看向姜暮,她點點頭,他便把車子直接開去了後院。
客人都在前面大廳,後院這果然很安靜,有張木桌,老闆的兒子給他們拉了燈泡過來,夜裡很涼快,兩條土狗繞來繞去,遠處有蟬鳴的聲音,空氣裡都是清新的味道。
姜暮雙手撐在桌上託著下巴,靳朝起身進去點菜。
從第一道菜上來到最後一道,姜暮一直在豎大拇指,能讓她如此挑食的姑娘豎大拇指著實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這家沿途發現的驚喜讓姜暮格外興奮,她還對靳朝道:「我說走這條路吧?要是我們剛才沒開過來或者選擇回頭了,怎麼能發現這家店呢?我真是機智啊!」
靳朝順著她的話笑道:「你這是被三賴傳染了什麼壞毛病?」
姜暮想了想三賴那三句話離不開自誇的聊天模式,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靳朝手上握著一把玉米粒,往遠處的雞群扔去,姜暮問他要了過來便起身去餵雞了,城裡長大的女孩這點樂趣也能玩半晌,等姜暮手上的玉米粒扔光了轉過身之際,木桌上的盤子已經被撤掉了,桌正中是燃著蠟燭的蛋糕,而靳朝就坐在燭光中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
在這個不期而遇的農家樂,在荒郊野外的村落旁,在連超市小賣部都找不到的地方,眼前的蛋糕彷彿是靳朝用魔術變出來的,姜暮捂著臉,眼裡是藏不住的驚喜,出聲問道:「哪裡來的?」
幾個熊孩子貼在牆邊盯著姜暮笑,老闆娘把他們拎走了,訓道:「別打擾客人。」
靳朝提醒她:「蠟燭快燒光了,來許願。」
姜暮趕緊坐回原位,她對生日許願這種事總是很虔誠,閉眼之前還對靳朝說了句:「你也許。」
等她嘀嘀咕咕一陣說完後,睫毛開啟,靳朝的輪廓上跳躍著燭光,他沒有許願,始終看著她,臉上是淡淡的笑,眼眸裡是深情攝人的微光,蠟燭滅了,他眼裡的光卻點亮了姜暮心中的那團火。
他伸手把蠟燭從蛋糕上拿掉,姜暮望著他若有所思,她和靳朝的生日是同一天,從她記事起到靳朝離開,他們每年的生日都是共同過的。
小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特殊的,每年都期待過生日可以吃到蛋糕,可此時姜暮望著他才突然意識到,那時家裡經濟條件不好,爸媽每年只會買一次蛋糕,在她生日的這一天,所以靳朝每年的生日也只能和她一併過,他真正的生日卻沒人記得,連句生日祝福都沒有。
靳朝將有巧克力的那部分切給她,就像小時候她總是分到水果最多的,或者帶花帶圖案的部分,姜暮低頭看著面前的蛋糕,突然心緒翻湧起來。
她捏著小叉子抬頭看著靳朝,問道:「你不吃嗎?」
靳朝不太吃甜食,也只是象徵性地弄了一點。
姜暮一直望著他,目光閃爍地問:「你真正的生日是哪天?」
靳朝拿著叉子的手頓住,再反覆攪動著眼前的奶油,記憶中好像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兩歲前他到底有沒有過過生日已經毫無印象了,暮暮出生後,他每年都是和她一起過的,小時候對出生沒什麼概念,也一直以為自己的生日和姜暮同一天,直到後來轉到銅崗上學,很多表格得自己填出生日期,又領了身份證才認識到。
但過慣了這個日子,始終認為自己的生日就是這天,他出生那天的日期早已變成了一串證件數字,僅此而已。
靳朝淡淡地回道:「不重要。」
姜暮卻正經道:「怎麼能不重要呢?那是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
他只是雲淡風輕地說:「這麼多年都沒在意過,也只記著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了。」
姜暮垂下視線胸腔充盈著憋悶的情緒,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難過,自己每年高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