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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這次任務已經結束了,所有人撤離天北,返回總部,需要我重新說一遍嗎?”秦無常頭也不抬地在報告書上奮筆疾書。
“任務結束?無畏鈴沒有拿到手,源獨霞也沒有身死,你到底有什麼臉面說任務已經結束了。冥寒君,你就這麼輕易承認失敗了嗎?”鄧元瞪目圓瞪,咬牙切齒地喊道。
他的手臂上打了石膏,胸口也纏繞著繃帶,即使有天淵內最先進的醫療措施,接連兩次首創也讓他在一時之間難以恢復。而他說話時情緒一激動,胸口的繃帶下隱隱滲出血跡。
秦無常放下筆,抬頭看向鄧元,緩緩說道,“無畏鈴已經到手了,具體過程你不用管,但組織已經確確實實地得到了我們要的座標,至於源獨霞……他的生死涉及到公羊先生和天國的一項交易,他自己會解決,我們不必多問。”
“我無法接受。”
秦無常的回答無懈可擊,令鄧元氣焰一窒,可他仍是不甘就此罷休。
“你無法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因為你無謂的自尊心讓整個組織陷入不利的境地。”
“你說什麼?”被戳中心事,鄧元顧不上任何風度,一把扯住秦無常的衣領。但秦無常又何嘗看得慣鄧元囂張跋扈的姿態,一掌正中他的手腕,森森寒氣凍結他的血氣筋絡,將他抓著自己衣服的手開啟。
鄧元退後一步,只覺得手腕冰冷,僵硬異常,一時間難以恢復正常。這也是當然的,伯魯斯一戰他受傷最重,至今都無法復原,秦無常雖然也受了傷,但過了一日多後已然恢復得差不多了。這種情況下,他們若是由於意見不合大打出手,被“以理服人”的只會是鄧元。
“我有說錯嗎?”秦無常整了整衣領,瞪著鄧元,“你別忘了,這次任務我才是主負責人。頂撞我,就是頂撞上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堅持作戰的理由根本不是為了天國考慮,不過是因為被一個年輕人擊敗了兩次,覺得面子上掛不住,非要找回場子。可笑的勝負欲,怪不得你只能做一介武夫,因為憤怒的情緒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失去,你根本不配做天淵的部首。”
不等鄧元發作,另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響起,“我也不同意就此結束任務。”
這個聲音秦無常分外熟悉,熟悉到了一聽就頭疼的地步。他皺起眉頭,在心底哀嘆一聲,道:“師弟,你又怎麼了?”
莫孤沉從陰影中走出,腰間掛著兩柄縱橫刺,身上裝備著天淵分配的輕便型作戰套裝。秦無常見狀心裡咯噔一下,他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傻師弟想要做什麼了。
“座標既然已經被解析出來,那麼我們確實沒有理由再去追蹤韓少瓊了。只是源獨霞不同,他必須死在我的手上。”
“源獨霞的生死,公羊先生另有安排。”
“我誰都不信,當然也不信公羊道。我有我自己的行事方式,不會因為他的安排而改變半分。”莫孤沉轉身離去。
秦無常喊道:“你去哪裡?”
“你不用管。”
撂下一句強硬的告別,莫孤沉的身影漸行漸遠。秦無常揉著發酸的眉心,看了眼手中的報告書,苦笑著離開此地。
兩人皆以離開,留下鄧元一人面對著空曠陰暗的房間。他的對面是一個書桌,剛剛秦無常便是在那兒寫關於這次行動的報告書。
鄧元的手腕終於恢復正常,只是他心中仍淤積這一口難以吐出的怒火。他雙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四根木椅都被壓得吱吱作響。好在鄧元留有幾分理智,不然這書桌當即就要散架。
可他卻沒能反駁什麼,因為他自己知道秦無常說得對,自己堅持任務,不過是幼稚的自尊心作祟,只是因為兩度敗給徐生的事實令他難以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