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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覺新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做出了妥協,關上房門,坐到了那幾個不速之客的對面。
微弱的蠟燭火焰在桌子的一側飄忽不定,彷佛時刻都有沒掉的危險。擴散出的光亮照亮了陸河的半邊臉,另外半邊卻依然帶著陰影鑄就的面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都沒有說話,但陸河並不著急。反觀安覺新的臉色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僵硬,在不知不覺間,談話的主動權已經開始向陸河一邊偏移。
可能是明白不能再這樣讓自己喪失機會,安覺新決定打破沉默。
“你們……”
“安先生。”陸河微笑著打斷了安覺新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措辭,“我想請你解釋一下這些檔案。”
安覺新只能把自己心中的憋屈全數吞嚥下去。他接過陸河遞過來的檔案,只瞟到一眼瞳孔就緊縮了一下。
不會錯的,是自己丟掉的賬本。
組織的人嗎?
好像他是新成員,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
鸚鵡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他來做事必定是受到了他人的指使。其他幾個幹部和自己也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和仇怨。
組長嗎,這個新進的成員難道是組長的暗棋?
安覺新的大腦飛快轉動,即使他強裝鎮定,全身的肌肉卻都在背叛他的冷靜。
安覺新假裝仔細地看了看這些檔案,回答道:“這是西北街區的一部分賬目。”
“還有呢?”
“如果是組長需要完整的賬目,明天下午我就能整理出來。”
“還有呢?”
“還有……你的意思是我的賬目有遺漏的地方嗎?”
陸河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安先生,事到如今你還是想欺負我們看不懂這種檔案啊。也罷,我記得你是正規的學校出身吧,這一點和我們這些沒接受教育的人真是天壤之別啊,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陸河收起了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
“何強。”
陸河右手邊的男人舉起了手裡那份檔案的影印件,指著其中一行問道:“真歷177年九月十八日,也就是三年前,這裡有一筆兩千八百元聯邦幣的收入而在同一天這筆收入就被轉到了一個陌生的賬戶上。其他的我不敢確定,但這個賬戶並不屬於你們組織裡的任何一個人。這筆帳的名義是太棗街十三戶商鋪七月和八月兩個月保護費的總和,在之後的十月裡這筆前收入被分成三筆名目不同的支出抵消掉了。但我問過組員了,他們並沒有收到賬目上寫的東西。”
安覺新的做手開始發抖,他用右手緊緊扣住手腕,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還沒等他做出回應,就聽到那個男人繼續用平淡的聲音分析自己的黑賬。
“真歷178年三月九日,呵,這個厲害了。一萬一千三百聯邦幣的支出,這是向當時還在的那家西嶺鋼鐵廠給出的高利貸吧。我聽說那個廠長被東嶽會的人騙了之後被迫向你們借了一筆不小的錢,就是這筆吧。當時這筆錢應該已經翻了不止一倍了,但你們真正收回的錢只有不到三千聯邦幣,為什麼?”
安覺新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那個男人的目光透過明晃晃的火光直射到他的臉上
“鋼鐵廠的老闆因為還不出貸款自殺了是吧,明面上是說老闆死後你們只回收了三千聯邦幣,但事實上好像遠不止這個數字啊。
安先生。
您這吃相,也太難看一點了。”
話音剛落,安覺新本來渙散的眼神驟然凝聚起來。他剛想起身逃跑,肩膀就被一雙手按住了。
陸河身邊的另一個人。
他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
安覺新還欲思考,但讓肩膀上的劇痛打斷了他的思路。很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