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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入到這個房間後,她的唇角幾乎沒耷拉下去過,而陳翊與白音先後出現在眼前後,又是幾乎沒有揚起來過。
而僵起來的,又豈止是她的表情,還有這周遭莫名冷卻的氣氛——當幾人陸續安靜而尷尬地落座後,陳翊開口第一句,就打了他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宋小姐,麗行的案子差點牽涉到你,我心裡還挺過意不去的,畢竟是我嘴快指認了那個風衣……”
他修長的手指夾起高腳杯柄,有力地懸起。
“正好,您二位今天來家裡用餐,也算是給我一個賠不是的機會,是我當時有失分寸了!”
這招先發制人,四人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姿態萬千來形容。
宋知嫋還沒緩過神,宋臨川卻一臉淡定,及時接上了陳翊這通“負荊請罪”般的開場:
“哈哈哈您這就太見外了,嫋嫋這孩子從小乖巧,沒見過那種場面,不過她後來也朝我通了氣,說當時為了幫您洗脫嫌疑,才硬著頭皮說了實話,我跟嫋嫋都沒把您當外人,自然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過,陳總這話可言重了啊!”
說完他舉起杯子與對面的陳翊碰了一下,眼裡的光芒也格外幽深莫測。
這兩人話裡有話,好一個“有失風度”,又好一個“不當外人”,惹得身旁的白音也莫名一笑:
“其實該說抱歉的是我,這次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不僅給我們慕白自己找了麻煩,也給您二位添了不痛快……”
她一開口,在場的人都不自覺被吸引,那淡如秋水的眼神,不卑不亢的語氣,令人難以忽視。
“現在我能完好無損地回家,也多虧了宋小姐當時的澄清,不然我現在還是一身髒水,我沒什麼資格說敬您一杯,這酒就當是我白音致歉了。”
說罷,白音竟不由分說地將手邊的白酒飲入口中。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推杯換盞行雲流水,把人看得一頭霧水。
“這還沒動筷子,你們兩兄妹就迫不及待喝上酒了?”
陳菁雲終於按捺不住打斷,“阿音你離家這幾年,本事也見長啊?跟陳翊別的不學,酒倒是喝得快,什麼時候晚餐還準備白酒了?”
“白酒是我讓方姨拿上來的,”陳翊從容懟上,“我看這酒剛剛一直放在廚房酒臺上,難道不是今晚請客人喝的嗎?”
他將還未飲一口的橙汁推到白音手邊,示意她以此解一下酒。
“倒是方姨,忘了準備阿音的餐具就算了,怎麼連飲料也不倒?難道我們家今天的橙子不夠多榨一杯?”
一直在廚房忙活的方姨聽了這話,手裡的活都停了,愣是不知道怎麼答。
這氣氛瞬間竟出落得如同剛出窖的新酒,醇厚濃烈,還沒入口,就嗆得人一陣暈眩。
“哎呀好了好了,”俞南風見勢擺手,
“我的過我的過!茅臺是我帶過來想要請小姨和宋總的,方姨,開餐前我就說了,怎麼你把宋總這杯,放在阿音這個小姑娘這了?讓他們對我好一頓數落啊!”
她佯裝悻悻又尷尬的樣子像極了曾經的陳菁雲。
聽俞南風這通滾臺階般的說辭,方姨的臉瞬間釋然,一邊摩挲著說是自己老眼昏花,記性不好了,一邊又將整瓶酒抬上來,作勢給在場諸位斟滿。
桌上的戲眼分分鐘已然換了幾個。
今天這局毋庸置疑,又是俞南風攢的。
自從音樂會的事,讓陳翊與宋知嫋的“遊艇之約”不了了之,她這媒婆見勢不妙,自然是迎頭趕上,這宋臨川表面上不聞不問,但實際上心裡面指不定打什麼算盤呢,能與慕白集團搭上親戚,那對他這小小鋼鐵廠來講求之不得了。
所以他剛剛才那麼放肆得說什麼‘沒當外人’,顯然是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