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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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本來是憤恨的情緒,但說到後來,我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可憐之處,到最後竟差點彈出幾滴熱淚來。那女人的一巴掌打得我耳鳴陣陣,也沒打得我落淚,倒是林大人剛才那一聲埋怨責怪讓我委屈極了。我大抵明白,那中間的30場戀愛為什麼我能毫髮無傷,只不過因為我未曾真正期待。人有了期待,便學會了計較,一有了計較,就有了失望,一有了失望,就得了傷痛。而能讓你受傷的,永遠是那些住在你心房裡的人。那30個男人不曾掌握開啟房門的金鑰,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比較人生中的兩次心動,我想開啟心房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就跟一個複雜的密碼鎖一樣,錯了一步,哪怕一小步,都無法正確開啟。
我很少在外人前面表露出一些消極情緒出來,但今天情況確實特殊,我委屈地控訴時,竟有些期待林大人能將我攬入他的懷抱,揉著我的頭髮跟我說“以後不要逞強了,以後有我”之類符合所有言情小說男子憐香惜玉的情景。林大人卻是將眼睛眯了眯,看好戲地說:你前一陣子不是說你和你的初戀相逢,都見了父母,快要結婚了嗎?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我考上的是臨西學院,而林大人和周林林都是能考上北大清華的天子驕子了。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記性都很好。記憶力果然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不僅僅只體現在四六級考試中。而我的長項是遺忘。當初我看韓國悲情電影《我腦海中的橡皮擦》時,生怕自己會和劇中女豬腳一樣,得上阿茲海默氏症,將人事過往忘得一乾二淨。但後來我知道,只有名人才能得上各種名稱比病情更詭異的病,老天是不稀罕讓我們這些平民小輩得的,我就釋然了。
我因為頭痛得厲害,無法跟平時一樣信手拈來一個故事來圓謊,只好任由林大人一臉滿足的邪笑。
林大人看了看我髒兮兮的衣服,說道:我看災難片也別看了,你整個人長得就是一副災難。我們去樓下買套衣服吧。不然都以為我家庭暴力了。買完衣服去趟醫院看看你的臉。邊說他邊將我扶起,扶起的同時,他還轉頭朝林思聰笑了笑。
事後我想,我這個意外全要拜林大人沒有全心全意助人為樂的精神,在關鍵時刻開小差所賜。我在起身的瞬間,平衡感跌到這輩子的谷底,我朝天一仰,手卻牢牢地拽在林大人的手裡,林大人本能地用力一拉,我又朝前前撲去,腳下是一片溼滑,我一個趔趄,最後跟表演雜技般,懸空正面朝向另一側的柱子落去。這真是諸事不宜的一天啊。腦袋瓜子落柱子的瞬間我想:小說裡都是白衣勝雪的俠義之士英雄救美后,英雄春光燦爛,美女波光流轉,兩人飛過鬱郁黃花,青青翠竹,背景便是琴絃撩撥,泉水叮叮的唯美畫面。到我這裡,話本怎麼就變成英雄落井下石,謀殺美女了呢?
我眼前再度一黑,卻再也不像原來那麼好運,立刻能清明回來了。
回憶
睜開眼,看見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燈還有白花花的牆。這一切還真是熟悉。
一些往事總是被刺激著讓我回憶起,那些久違了不知不覺在時間中沉澱了的東西彷佛被攪拌棒一攪,一些早以為故往的小事,還有不經意的瞬間都浮出水面,如同被開水滾泡的新茶姿態優雅地升騰起來。
上一次打架是是因為簡爾。那時候簡爾和王軒逸剛成為男女朋友,我對王軒逸還沒有動心,一切如同藍天白雲般那麼美好、清新,就像是那些畫面亮麗、純粹柔和的校園青春電影。
那時,我和簡爾去逛街。臨西這麼小的城市其實沒有什麼好逛的,所謂逛街,就如同少林寺和尚下山一樣,只是表示我們從大片林子裡出來放放風。簡爾因為得著了王軒逸這樣的臨西百年不遇的美男子,心情好得跟林學院整天嘰嘰喳喳的麻雀一樣。而我作為紅娘,也受到簡爾的一級待遇,迅速成為她閨蜜中的閨蜜,死黨中的死黨,連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