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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在部分用語,語法上還真是讓人感到古怪,一些地方又被血液塗抹。
難道是書寫的時候,他們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嗎?亞希伯恩暗自忖度著。聯想到屍骨上莫名的刮痕,亞希伯恩不禁脊背發涼,那是人吃人的證據。但又沒來由的一陣憂愁,如果自己也死在這裡,又有誰會悼念呢?
格溫?菲爾德?梅菲斯特?自己說的出的親友都在這裡了,父母的影子早就在他們死在雪原上時就淡出亞希伯恩的腦海。
遺失之地,外面的灰霧,王國,一個個詞讓亞希伯恩更加疑惑,關於真相的拼圖又憑空多了一大片的空白。
“筆記中沒有提到塔外面的巡獵,怪物只出現在塔內,塔中並沒有發現巡獵的蹤跡。時間過去那麼久,誰也不能說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亞希伯恩分析著,“這些屍骨都沒有穿著衣服,看來這群船員把死者的衣物全剝下了。”
“醫官和剩下的水手將筆記留在這裡,卻沒有留下穿著衣服的屍骨。他們基於某種目的繼續向下走了,記錄筆記的沒有水手。按理說水手身體比醫官更出色才對。”
亞希伯恩不知道的是。雪原外的世界,水手的硬性條件中並不包括有文化素養。
“這裡重點應該是真的有外人來到這裡,離開雪原並不是不可能!”亞希伯恩一陣興奮,或許那些離開的水手,醫官身上有更多的線索。只是不知道這座塔可以帶來怎麼樣危險。
把筆記放進包裡,亞希伯恩舉起燈,向下繼續探索,外面徹底不見光,長夜到來了,顯得探燈的光更加幽暗。下行的臺階突然變緩,一座巨大的雕像在燈光照射下露出了鐵色的輪廓,一尊高大的人像,像是畫冊上全副武裝的戰士,前胸上鏤刻著火焰狀的十字元號,雕像平攤著雙手,手上平託著兩個瓶子。
亞希伯恩取下瓶子,瓶子沉甸甸的,裡面有液體晃動的聲音。他端詳著瓶子,金屬的質感,偏偏毫無鏽跡,瓶口連線著完好無損的印信,“這是什麼密封性?”亞希伯恩好奇地研究了起來密封口,一段時間後,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座塔裡承認脫離現實是必要的。
瓶身上字跡仍然清晰,一瓶上寫著“可視的黑夜”,另一瓶上寫著“氣力的誓約”。
“可視的黑夜”應該是夜視的能力,“氣力的誓約”難道是體力藥劑?
如果就名字而言,這兩瓶藥劑還真是簡單明瞭,又不失高階感,但就這份有點做作的姿態,讓亞希伯恩不由得想起雪國祭祀的嘴臉。
亞希伯恩將兩瓶藥劑放回原處,燈火在雕像的右臂上反射出一道光芒,又是一行字。
“高塔中照進光來,生靈卻以為它有罪。”亞希伯恩下意識念道。
他轉到另一邊,左臂不出意外也有一行字,“風雪中,你切記信靠。”
有多了兩句沒頭沒腦的話,亞希伯恩有些頭疼。
至於兩瓶藥劑是不是需要帶走,亞希伯恩有自己的考慮,前面幾個人的屍骨沒有出現,起碼到雕像處,他們都還活著,沒有取走藥劑,是擔心高塔出現一些狀況,比如招引巡獵的追殺?
想通這一點,亞希伯恩倒沒有對兩瓶藥劑有什麼想法,只是不知道巡獵在塔裡出沒有什麼規律。
他舉起燈,光亮照向雕像,在雕像後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甬道,遠處的黑暗看得亞希伯恩心裡一陣發毛。
而雕像上隨著燈火照向頭部位置,竟又出現了一行新的字,和另外的兩行字不同,這行字在略顯昏暗的環境中發出了瑩瑩的綠光。
“謙讓口吐不義,征討的行刑者,在無光處宣判。”
亞希伯恩愣在原地,當即揣測起這句的意思,行刑者作為1型巡獵,如果以樹形圖來論巡獵的危險性,能力水平,這位都是最低端的,但也足以媲美正常的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