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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點,待會兒才有力氣練琴。」宛勛把小米粥推到他眼前:「喝點稀的別噎著了。」
「不喝。」宛忱皺了皺眉:「等著一會兒的餛飩,有肉。」
宛勛爽朗一聲笑,看著自己的兒子,拍了拍他的小腦袋:「行,心裡門兒清自己想要的東西,將來吃不著虧。」
宛忱聽不懂父親這話寓意是何,單從動作上得出應該是在誇獎他,於是彎起眼角,笑著點了點頭。
三個包子,三個餛飩吃下肚,胃裡暖和舒服,宛忱拍了拍微微鼓起來的小肚子,拿起紙巾擦淨嘴,平整的放在桌子上等著老人來收。他抬頭看了眼收銀臺,櫃子掉漆牆掉皮的,像是受了黴潮,略顯破舊,唯獨靠牆倚立的櫃架上那盞紅色的佛龕很是入眼。
羽絨服穿早了,應該等爸爸結完帳再穿。宛忱在心裡嘀咕著話,抬手蹭了下腦門,摸了一手的濕汗,他拿起琴盒,想去門口吹吹風,等著宛勛出來。
邁過門檻撩起門簾的時候,拿琴的手不小心磕到了牆角,啊了一聲吃痛,五指齊齊鬆開,黑色琴盒從三層臺階上滾了下去。
宛忱揉著左手手背,鼓起腮幫子吹了兩下,忍著淚,默唸著不痛不痛。再抬起頭時,一愣,摔出視野外的琴盒已經回到了自己眼前。
一個男孩正拎著它。
眉目鋒利,鼻樑高挺,不知是不耐煩還是不開心,臉上找不出一點喜色。他沒有看宛忱,大冬天卻穿著一件單薄外套,面板凍的粗糙通紅。
「謝謝。」宛忱將琴盒接過來,看了他一眼,猶豫著問:「你不冷嗎?」
男孩搖了搖頭,沒說話,側身繞過他,沖屋裡的老人喊了聲「爺爺」,拿起放在櫃檯上的作業本裝進書包,扭身便向外跑。
「小城,別急,慢點,下雪路上滑。」老人的聲音追著男孩的腳步,傳進宛忱的耳朵裡。
雪停了,灰色雲層逐漸散開,陽光打在男孩的臉側,宛忱直勾勾的看著比他高了一個額頭的孩子,竟然能看到那人下巴上細而密的一小排絨毛。
他心說,真可愛啊。
「小城。」宛忱下意識叫了男孩一聲。
男孩回過頭怔愣著看向他,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畢竟除了母親和爺爺,他還是頭一次聽別人這樣喚他的名字,一時茫然無措,不好意思的歪了下頭,輕輕嗯著回應。
耳尖動了動,被宛忱發現了,於是微笑著,溫柔的跟他說了聲再見。
再見。
一定會再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番外3
番外3
「您的咖啡。」
談城雙手將一杯醇香的美式咖啡放在客人桌上,轉身往櫃檯走的時候,抬眼看向玻璃門內正坐在地上跟一堆樂譜較勁的宛忱。
這是一家空間不大卻讓人覺得溫馨適然的咖啡小鋪,開在離家附近不遠的超市對面,同樣離音樂附中不過步的距離。
咖啡店內最右側的空間地面搭高了幾公分,用隔音玻璃圍出一小片天地,是宛忱的音樂工作室。平時下班,或者週末的時間,兩個人多半會在這裡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專心工作。」
乾淨的聲音從黑色藍芽耳機中傳出,談城笑著歪了下頭,小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專心工作?」
「你今天最少看了我13次。」宛忱放下拿在手上的五線譜,嘆了口氣,耳機上若隱若現著淡藍色的光圈:「一個上午我只寫了八個小節,都怪你,效率太低了。」
「不是說給紀實片配樂難度水平相對較小嗎?」談城衝來辦卡的客人禮貌微笑,手上的動作沒停,話也一句沒落下:「按理說,以藝術家的定性,我這點幹擾算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