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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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人活著,是為了自己活,不是為他人活,何苦拿別人的標準來改變你的生活?誰愛說什麼誰說什麼,那麼,荸薺,你到底真的想去做那官嗎?
為官之人,固然可不似楊騁風,也絕不能似荸薺那般。荸薺將自己的解脫之路系之於“讀經書、展鴻圖”,顯然是幼稚了——此處官府他不適應,他處之官府,他又有何作為?我很想勸荸薺不要考了,卻又不能,畢竟,在古代,科舉為最正途。其他,如君家,再有錢,終究也不是上品。
想著,我便嘆了口氣。我活了兩輩子,才活明白不要為難自己、不要因了別人而為難自己的理兒,荸薺才十九歲,他怎麼懂得什麼是價值?每個人都有自己選的路,我選的,楊騁風和引蘭都不理解。君聞書所想選的,在我看來卻不該是他的路。就連荸薺,我認為那是我最親的人選的,我也覺得不適合他。難道,我們終就沒有辦法、都無可救藥的孤獨了嗎?荸薺荸薺,與其這樣不快樂,別考了,除非你覺得那是你的事業。
七夕,君聞書過臨松軒吃晚飯。我仍舊和鋤桑幾個撿梧桐籽玩兒——梧桐籽兒可以作彈弓粒,打的中又不傷人——原來二孃在的時候,曾張羅過七夕,現在二孃沒了,我便不弄了,因為,我根本也不會弄什麼。
天剛擦了黑,我們正興高采烈的拿梧桐籽兒射熒火蟲,卻見園門口燈籠一閃,君聞書回來了!我們趕緊握了彈弓,一個個面色正經的站在院中。經過我們時,侍槐衝著我歪了歪嘴,什麼意思?我搖晃了一會兒,又見侍槐一隻手反在身後,不斷往上抖著手腕,猶豫了一下,我跟了上去。
今天的君聞書一臉的疲憊,躺在榻上。我趕忙端了茶,他睜眼見了我,又閉了眼,音調中毫無感情的說:“侍槐先下去吧。”
我疑惑的望著侍槐,他卻指了指君聞書,又衝我一擺手,便出去了。
“今天我娘讓我訂親。”冷不防的,君聞書來了這麼一句。
“哦。”屋裡又是一片沉默。
“你不問問是誰?” 君聞書依舊閉了眼。
“回少爺,這不是下人該問的。”
“我給回了。”我心裡暗暗的吃驚,仍舊是“哦。”
“你不問問為何給回了麼?”
君聞書怎麼了?“少爺自有少爺的想法。”
他睜開眼,面上有一絲苦笑,又閉了眼:“誰都不容易,我也很難。”我又哦了一聲。侍槐讓我進來,就是聽這個的?
很長時間,他再也沒說話,睡著了?我輕輕的走出去,拿了個小角被給他蓋上,他卻又睜開眼,“今兒七夕了。”
“是,少爺。”
他起身,從箱籠裡拿了一枝釵遞給我,我差點叫了起來:二孃的!銀釵,古樸而結實,已經被磨的鋥亮。“二孃留給你的。”
我摩挲著那隻釵,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多少年的東西,不知,它的下一個主人是誰。
君聞書並不睜眼,聲調也不見什麼起伏:“二孃知道你逃出去了,她臨死前和我說,你可能是被楊府擄走了。”
什麼?我差點叫了起來。
“二孃告訴我,楊……二姑少爺未娶二姐時,曾偷偷入府撞見你,逼你帶他到小姐房裡,你卻安然的跑了回來。二孃說,想必是二姑少爺留了情分,否則,不會放了你。”是的,那年春天,楊騁風來過……我的汗流了下來。
“二孃說,她試探過你,一直卻沒看出異樣。你突然不見了,應該是讓楊府弄走了。”
留了情分?二孃,你懷疑我和楊……。我突然覺得我是頭號大笨蛋!
“那少爺想必是信了?”如果真是那樣,便解釋不了了。
“我原來有點拿不準,憑你一人之力從府中逃出去,確實不可思議。尤其,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