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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三年(829年)十一月,西川(四川西部,治所成都)節度使杜元穎緊急奏報,南詔入寇!
南詔,是玄宗晚期崛起於雲南一帶的民族政權,由蒙舍部首領皮羅閣於開元二十六年(738年)建立。
“南詔”的由來是因其前身“蒙舍詔”,位於六詔之南,故名南詔。建國以來一直與大唐關係緊密,安史之亂爆發後,大唐國運衰退,南詔開始與吐蕃眉來眼去,頻頻在邊防制造事端。
德宗興元二年(785年),名臣韋皋主政川蜀,南詔背離吐蕃重新歸附大唐,西南邊陲暫獲安寧。
前宰相杜元穎因在穆宗時期決策失誤,導致河朔之地再失,坐罪外任西川節度使。
他與同樣曾免去相位,到地位任職的裴度、李絳、李德裕、牛僧孺等能臣不一樣,是個只會動動筆桿子的“繡花枕頭”,目光短淺毫無遠見。
到任後,他自恃做過宰相,對西川的軍政事務毫不上心。除了橫徵暴斂百姓、剋扣將士衣糧,半點正事不幹。致使西南守邊將士處於飢寒交迫的困境,只能靠著闖進南詔國境,搶掠南詔民眾為生。
蹊蹺的是,南詔國民不但不為難他們,反倒為他們主動提供吃穿用度。如此一來,川蜀之地擺兵佈陣的虛實動靜都讓南詔刺探的清清楚楚。
南詔弄棟節度使蒙嵯顛——南詔仿唐制,在境內設定了六個節度,弄棟為其中之一,位今雲南姚安縣北——見到大唐邊防形同虛設,開始動了歪心思,欲圖大舉入侵。
西川邊防州府得到訊息,派人上報成都。面對如此嚴重的邊境危機,杜元穎竟然不信,絲毫不做準備。
待到南詔發兵進入西川,彷彿回到自己家裡,一路通行無阻。一些西川邊軍竟還充當嚮導,領著南詔軍隊前行。沒過多久,南詔接連攻陷巂(四川西昌)、戎(四川宜賓)二州。
十一月二十八日,在南詔的威逼下,杜元穎總算有了些許反應。率軍在位於成都西南的邛州(四川邛崍)阻擊南詔,一戰之下,士氣全無的唐軍被打得大敗,致使邛州失守,南詔乘勝兵臨成都。無奈之下,杜元穎只得急報朝廷。
朝廷得知西川有難,當即就近用兵,詔令東川(治所梓州,今四川三臺縣)、興元(亦稱山南西道,位今川、甘、陝交界部分地區,治梁州,今陝西漢中)、荊南(湖北省中部,治荊州)三鎮緊急動員,兵發西川救援。
十二月初一,又令距離稍遠的鄂嶽(治湖北武昌)、襄鄧(今湖北襄陽、河南鄧州)、陳許(河南周口、許昌)等軍派兵增援。
十二月初三,任命東川節度使郭釗兼任西川節度使,趕赴成都,取代杜元穎接管西川事務。
郭釗是郭子儀之孫、郭曖與昇平公主之子,敬宗、文宗的祖母郭太后是他親妹。
郭家對大唐有再造之恩,家族地位無比顯赫,文宗派他舅爺接管西川,無非是想利用他的身份震懾各方勢力。
此時,蒙嵯顛已率軍攻破成都外城,杜元穎帶著一眾殘兵躲在內城苟延殘喘。
十二月初六,詔貶杜元穎為邵州(湖南邵陽)刺史。
十二月十三,任命右領軍大將軍董重質為神策、諸道西川行營節度使,統一指揮入川軍隊作戰。
董重質與不久前平定滄景之亂的李佑一樣來自淮西軍,是淮西精銳“騾軍”的統帥,作戰驍勇異常。同樣由名將李愬收降,歸於大唐。
文宗把他派出來,恐怕也是手中最後一張牌了!只可惜歷史沒給他一展神勇的機會!
南詔兵進入成都外城並沒有大肆搶掠,反倒發出告示安撫民眾,在十多天的時間裡秩序井然,百姓生活未受影響。
待到大唐前來支援的軍隊紛紛入川進逼成都,南詔開始撤離。臨行前,他們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