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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理陽開啟扇面兒,提筆便寫,一會工功夫寫好,用嘴吹吹。
彭玉媚看著輕輕念道:&ldo;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詩是你寫得麼?&rdo;神色間竟是充滿了羨慕不已的柔情。
範理陽搖搖頭道:&ldo;這是唐朝元稹的《離思五首》中的其四首。&rdo;彭玉媚道:&ldo;這詩卻是什麼意思?&rdo;範理陽道:&ldo;意思兒就是說經歷過無比深廣的滄海的人,別處的水再也難已成了水,除了看過雲蒸霞蔚的巫山之雲,別處的雲都黯然失色了。&rdo;
範理陽知道,這首詩的深意卻是延伸了相思的感情,除了所念所想所鍾愛著的女孩,再也不會有使我動情的女子了。他之所以沒把餘下兩句&ldo;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rdo;寫上,就是沒敢把這層蒙朦朧朧的熱情透得出來,生怕彭玉媚一生氣,再不理他。
彭玉媚總是讀過些詩書的女孩,卻不知她是否猜出這其中之深意,那臉卻是驀地紅了。範理陽憐惜地看著她,愈發覺得那模樣似鞋面上的杏花荷花般清純嬌美,竟是看得痴了。
&ldo;這詩應是四句吧?你咋只寫了兩句來,餘下兩句是什麼,你念來我且聽聽。&rdo;彭玉媚問道。
範理陽道:&ldo;彭小姐既題這扇面兒,一般詩句自是不能相配。也是這詩,我倒覺得蘊道深厚,回味無窮,原是四句,不過餘下兩句卻平淡無奇,權只取其全詩之骨,才有味。&rdo;彭玉媚唔了聲,卻待要問,突地叫道:&ldo;看,你手上!&rdo;範理陽這才發現右手上的筆滴了兩滴在左手腕上,黑汙汙甚是顯眼。正要尋些東西擦了,彭玉媚已掏出一條小手絹來,道:&ldo;我給你擦,你且不要動。&rdo;範理陽阻道:&ldo;使不得,倒汙了小姐手絹了。&rdo;彭玉媚笑道:&ldo;這怕的什麼。&rdo;說著竟將手絹兒在他手腕上擦了,一股幽幽的香味兒直衝入範理陽腦海中,盯著那一頭秀髮兒,任由她擦抹。
&ldo;小姐,前頭掌櫃回來了,快些回去吧!&rdo;院外,春燕叫道。
彭玉媚連忙答應道:&ldo;春燕,等等,我就出去。你先擦,我得趕緊收拾收拾。&rdo;彭玉媚將手絹遞了範理陽,急急收起扇兒,包進炕上的包裹裡,道:&ldo;你先出去,我一會走。&rdo;範理陽不言聲將手絹藏了懷裡,有些不捨,道:&ldo;彭小姐,我卻去哪裡見你?&rdo;彭玉媚紅著臉道:&ldo;到時,我自叫春燕找你。&rdo;說著,便立催他。
出得門來,迎面拉了春燕。春燕笑道:&ldo;範先生,字題好了麼?&rdo;範理陽點點頭,拉了她道:&ldo;春燕妹子,我再如何見得你家小姐?&rdo;春燕搖搖頭,道:&ldo;我卻不知,你須問我家小姐,她願意見你自會讓人找你。&rdo;見範理陽一臉失望,又悄聲笑道:&ldo;範先生,我老爺家後院正是我家小姐的繡房,與西大街衚衕不只隔一堵牆麼!&rdo;
範理陽噢了一聲,頓時心花怒放。正要走時,又被春燕一把扯了,道:&ldo;可別對我家小姐說是我告了你。&rdo;範理陽連連答應道:&ldo;你且放了心去。&rdo;
出得門來,看那天氣,藍盈盈的一塵不染,大朵大朵的雲塊凝了團狀悠悠地飄浮當空。已是暮秋,天色雖有些涼意,卻是清爽之極。
回到飯莊,範理陽一頭鑽了炕上被子裡,連鞋也沒脫,掏出手絹來放在鼻子底下不住地吸,絲絲香味兒擾得範理陽心癢癢的,眼前那個可人的影子竟是揮之不去,朦朧中示覺一雙柔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