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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滴記起阿勒的,重新吃藥後他也會一點一滴地把阿勒忘記。
先是忘記他慘死那天的電話,再忘記他們分手那晚的情事,最後忘記有關他的所有過去和承諾,以及他這個活生生的人。
在這個過程中,沈月島不是全無意識的,他能感覺到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正被從腦海中抽離,卻無能為力,抓不住也記不住,最後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傷心將他淹沒。
“我想回去了。”他扣緊身上的衣服,向後靠進霍深懷裡,臉頰貼上對方側頸時,一滴淚莫名其妙地滑了下來。
霍深抬手幫他抹了,“冷嗎?”
“有點兒。”
“來我這兒。”
他圈住他的腰,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
沈月島的額頭貼著他肩窩,後背貼著他胸膛,只覺剛要飄起來的心就這樣被拖拽回去,他舒服地閉上眼睛,感受霍深的一切。
結實強悍的肌肉,粗糙熱烈的氣味,胸肌上油亮的汗水,跑馬後經久不消的高熱體溫,雄性荷爾蒙被霍深具象成一種明晃晃的訊號,朝沈月島噴發出來。
他有些無所適從,不自覺夾緊馬腹,從霍深懷裡鑽出來,假裝去看馬鞍上掛著的弓。
“新做的?”
“嗯,早上才送來。”霍深把弓拿給他看,沈月島接過試了試手感,“好用嗎?”
“一般,弦太軟。”
“那正好,給我玩兩把。”
大半年沒射箭了,他有些手癢,從霍深的箭筒裡抽了兩支箭,搭在弓上,對準六十米外的柿子樹,然後擺好姿勢眯起眼睛,信心滿滿地往後一拉——弓紋絲不動。
“……”
“你管這叫軟?”
沈月島扭頭無語地翻著他,沒好氣地說了句:“那你硬起來得什麼樣啊?”
霍深瞪他:“好好說話,別招我。”
沈月島切了一聲,嘴裡嘟嘟囔囔的,還在擺弄弓,後腰突然被拍了下,“唔。”
“背打直。”霍深命令道,“頭抬起來,手臂不要晃,視線和箭頭平齊。”
沈月島乖乖照做,每做一步都覺得熟悉。
最後霍深握著他的手拉弓搭箭,一箭射下樹尖的柿子,他恍惚得眨了眨眼,好像曾經有人也是這麼手把手教他射箭的。
他緩緩放下手,望向霍深的眼中帶著些自己都沒察覺的茫然和貪戀:“你怎麼——”
霍深沒讓他把話說完,蓋住他的眼睛,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說過了,不要想東想西的,聽話嗎?”
沈月島怔怔點頭,聽話地把腦子放空。
霍深從他口袋裡掏出那個小金桔,要剝了給他吃,“今年第一茬兒果,嚐嚐。”
“哎別剝了,我想帶皮吃,有股清香味。”
“那我也給你擦一下。”霍深拿手帕把橘子仔仔細細擦乾淨,放在他嘴邊。
沈月島連著皮咬一口,橘子汁呲了一下,濺在他臉上,霍深抬手給他抹了,然後特別自然地把他啃剩的半個橘子連皮吃進嘴裡,酸得眉頭皺起老高。
沈月島嘿嘿地笑:“怎麼樣?”
“不苦嗎?”霍深硬是把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