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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係。即便凝萱這次替他遮掩了過去,四皇子也絕不會放心自己守著這樣的秘密,屆時只管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凝萱便如同魏樂熙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實話到了凝萱的嘴邊,凝萱幾經斟酌,卻又悄悄地吞了回去。
德宗十顯得不耐煩:“難道朕的話你是半點也聽不進去?魏凝萱,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恪親王能永遠包庇你,天家的媳婦要不來半點弄虛作假。”
凝萱在心裡狠狠鄙夷了德宗,她就不信德宗不知道自己的新皇后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的幾個兒媳婦都是哪路貨色。弄虛作假哈,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宮中亦或是王府這些女人早就被政敵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凝萱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龍椅上的德宗,“臣妾那日與國公府眾人去長春宮求籤,回來就發現把玉佩遺失在了什麼地方。”能順著玉佩查到自己的頭上,凝萱相信德宗一定是找到了魏靜香原來的丫頭雨竹,雖然德宗一個字也沒多洩露。
與其陷入被動,不如虛虛實實一股腦兒的都拋給他。
凝萱輕聲道:“這玉佩是大姐姐的贈與,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大姐姐是皇子妃,臣妾怕大姐姐怪罪我,便央求了她原來的丫頭雨竹給我瞞個謊話。臣妾想,大姐姐這樣的人物,哪裡就記得住曾經送過一枚玉佩與我?東西又是雨竹親自送來的,只要她不提,大姐姐也不會和我生疏。”
德宗冷笑著拍了拍手,竟從偏殿深處走出兩個帶刀侍衛,二人押送前面一文弱弱的婦人。
德宗緊盯著凝萱:“這個人你可認識?”
凝萱飛快的掃了一眼,悶頭點了點頭:“就是雨竹姑娘。”
雨竹像久未見過太陽似的,臉色蠟黃,頭髮水淋淋被打溼似的,兩眼一見凝萱就放光。雨竹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掙扎著想要甩來兩個侍衛的鉗制向凝萱撲來。
“五姑娘,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反反覆覆,雨竹直唸叨著幾句話。
德宗不悅的哼了哼,兩個侍衛忙將雨竹按到在地,“將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出來。”雨竹在天牢裡經過了一夜的拷問,心中只恨不得早早結束這場噩夢,見侍衛問此,忙不迭的都倒了出來。雨竹倒真是實在,將大房三姑娘如何貪墨了凝萱月銀,大姑娘如何收買人心,凝萱又如何交代自己誣陷六姑娘……雨竹一點沒落下,竟像是準備良久後的一番慷慨陳詞。
德宗冷聲音道:“魏凝萱,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陛下明察,臣妾叫雨竹準備另外一套說辭不假,但從時間看,這也是小半年前的事兒了,與魏良娣之死半點關係沒有。魏良娣和二皇子妃都是廉國府嫡出小姐,臣妾當時以為,就算二皇子發現玉佩丟失……”
德宗不等凝萱說完,已經低鳴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這玉佩要出岔子,是也不是?還不將真兇的名字速速招供出來?”
凝萱猶豫的掃了掃侍衛等人,德宗大手一揮,二人忙扯著雨竹退了下去。凝萱這才悶聲道:“是四皇子。”
雖然早有準備,但從魏凝萱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德宗還是不可避免的心痛。像是為兒子找個藉口辯解似的,他呵道:“若是四皇子撿去玉佩,你為什麼不當場索要回來?”
“因為……因為……”凝萱看樣子被逼問的要哭出來似的,“以為四皇子當時在與人幽會,臣妾一開始不敢打擾,等後跟隨母親進宮才發現,當時在長春宮與四皇子幽會的不是別人,就是太子的慧良娣。”
凝萱跪了好久都沒聽見上面再有人說話,不禁害怕自己抖摟實情,德宗為了保護兒子名聲要殺自己滅口。
“陛下……”
德宗有氣無力的衝凝萱一揮手:“下去吧,讓朕自己安安靜靜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