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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尊塑像。
&ldo;老爺……&rdo;管家張口想說什麼,又想不出任何勸慰的辦法,只恨不得替少爺去死的是他自個兒呢。
愣了半天,溫修遠忽然動了起來:&ldo;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我去求陛下!&rdo;
當文官當了大半輩子,他難得走起來這麼利索,徑直回房換上官服,一路上什麼臉色議論都當看不見聽不見。
暴雨終究開始了,一顆顆鐵珠打在溫修遠挺直的背脊上,他跪在斜階之下一動也不動,兩眼始終直直地望著大殿,哪怕雨水已經在他眼前織出一張網,哪怕斜階上無數水滴匯成小溪流兇狠地沖刷他的膝蓋。
暴雨中的皇宮顯得比平時乾淨,但那朱瓦高牆的不近人情也更突出了。
&ldo;陛下!犬子嘉木從小乖巧懂事,心存良善,膽子也小,他絕對不可能與那謀逆之事有關,望陛下徹查!&rdo;
&ldo;陛下!我溫家世代忠良,勤勤懇懇,為陛下盡忠,為百姓竭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rdo;
&ldo;……犬子年幼不懂事,天大的罪都是管教的錯,微臣願代他受刑!&rdo;
然而不論他怎麼喊,侍衛們無動於衷,路過的其他大人無動於衷,皇上更是無動於衷。
偶爾有關係好的官員會打著傘過來勸溫修遠兩句,大多數人都是避之不及,遠遠地看一眼,搖頭嘆息一番也就罷了,唯恐禍及自身,不值得。
溫修遠跪在雨中跪了兩個時辰,雨停的時候他全身冰冷,心更是冷到已經完全沒有感覺。
&ldo;溫大人,您這是何苦呢?&rdo;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溫修遠耳中,他那呆滯的眼球終於轉了兩下。
&ldo;魏公公……&rdo;
魏德義輕輕地嘆了口氣:&ldo;大人,您想想,陛下算是網開一面了,歷朝歷代,但凡涉及謀朝篡位的,無不是禍及家族甚至株連九族,如今您和大公子維持原職,府中一干人等均不受牽連,還能怎麼樣呢?&rdo;
溫修遠嘴唇顫抖:&ldo;若真是罪有應得我無話可說,可嘉木是冤枉的,他本就不應該得到處罰的,我要是不據理力爭,百年之後,他就算是死了,名字也被刻在恥辱的牌匾上,讓我怎麼忍心!&rdo;
可憐天下父母心。
魏德義想扶溫修遠起來,溫修遠卻一把拉住他:&ldo;公公!還請公公為我說說話呀。&rdo;
魏德義是在當今聖上還是小皇子的時候就跟著了,他百分百的忠心,皇帝對他報以百分百的信任,有時候大臣死諫撞柱不如他一句話管用。
&ldo;瞧您說的,奴才人微言輕,又能說什麼呢?&rdo;魏德義笑道。
&ldo;公公別這麼說……&rdo;魏德義要是人微言輕,那他這小小的監察御史豈不是連個屁都算不上了。
魏德義突然打斷他:&ldo;溫大人,奴才多嘴問您一句,只要能救三公子,怎麼難怎麼危險的事兒您都願意做嗎?&rdo;
一聽這話,溫修遠心中的一堆枯柴立即被點燃了,哪怕只是一朵小火花。
&ldo;公公可有法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做,左右不過一把老骨頭了,我兒平安無事比什麼都重要。&rdo;
不料魏德義搖了搖頭:&ldo;老奴在皇上面前臉不大,於朝政之事說不上話,不過老奴可以給您指一個人。&rdo;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壓越低,&ldo;這人一開口,三少爺立即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