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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美一聽,臉色一沉,說道:「你自己沒本事,怪得著我弟弟嗎?」說完,她把手上的東西往卡墊上一摔,轉身走了。
仁欽望著蔥美的背影,沖洛桑發火:「你嫂子說得對,你自己不成事,拖泥帶水,總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是你最大的毛病!」
洛桑嘟囔:「這個其美傑布打麻將不在行,他手法生疏,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
仁欽火了:「還敢狡辯!在場的人要看假其美傑布的證據,你揭出來了嗎?他手法生疏還贏了你幾百塊銀圓,要是手法稔熟,那還了得!……我們仁欽府已經成了夏宴上的笑柄!」
洛桑捱了訓,不吭聲了。仁欽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突然胸有成竹地說:「等著吧,明天,我自有辦法。……洛桑,出去吧。」
洛桑鬱悶地從樓裡出來,一眼看到了背著孩子,手裡還端著青稞酒罈子的央卓。他發邪火:「你,過來,今天是不是你給我倒的酒?」
央卓嚇得要命,低頭稱是。洛桑看著她的臉,罵道:「喪氣,一臉喪氣相。」他端起央卓手上的青稞酒潑到她的臉上,接著罵道:「你釀的什麼狗屁酒!喝得我犯噁心,頭暈目眩的,打麻將能不輸嗎?」
央卓委屈,怯生生地說:「夏宴上是郭察老爺家的酒,不是我釀的。」
洛桑火了:「還敢頂嘴,我打死你!」他開始打央卓。央卓的女兒嚇得哭了起來。洛桑更煩了:「小崽子,吵死人,再哭,我摔死你!」
央卓嚇得跪地求饒:「少爺,你饒了我吧。」
管家引著龍色少爺走過來,他見狀,勸洛桑:「二少爺,息怒,別讓下賤的奴才壞了您的心情。」
洛桑一臉的不痛快,問道:「你怎麼來啦?」
「我今天跟著你可輸了不少錢。我們不是說好了,贏了歸我,輸了你給我出嗎?」
「你打得那麼臭,還好意思來要錢。」
「唉,二少爺,我昨天就提醒過你,其美傑布是拉薩城裡數得著的麻將好手,你偏說人家是假的。」
「我說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要不然,他開始怎麼會輸得稀里嘩啦。」
「剛開局,那叫輸嗎,那是誘敵深入,我們是上了他的當。二少爺,我從山南來一趟也沒帶多少錢,全輸光了,我阿媽啦還罵我呢,嚇得我都不敢回公館。」
「要錢,沒有。」
「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你怎麼那麼煩人啊?我再說一遍,要錢,沒有!你若實在要,把那幾個晦氣的奴僕領走吧。這有兩個,那屋子裡還有五個,剛買的,都給你!」
「這能值幾個錢……這麼小點兒孩子,也算一個?」
「愛要不要。管家,這幾個新來的,晦氣。我看著就煩,讓他領走,統統領走!」說完,洛桑氣哼哼地走了。
龍色氣得沒辦法,嚷嚷:「你怎麼耍無賴啊?」管家過來勸他:「我說舅爺,二少爺氣不順,您就別惹他了,奴僕你快領走吧,要不然,這都沒了。」
龍色無奈,跺腳說:「洛桑,我算認識你了。管家,你把他們的人身契拿給我。我現在就領走。」
央卓傻了,站著沒動。龍色瞪著她說:「走吧,你歸我了。虧死我了!」
傍晚時分,剛珠和郊區莊園的七八名奴僕下地回來,他們進了院子,把手上的農具放到一旁。一名先進灶房的奴僕,突然從屋子裡跑出來,狂呼:「出事兒啦,出事兒啦。」
眾人嚇了一跳,剛珠忙問:「怎麼啦?」
奴僕指了指灶房說:「你快去看看吧,出事兒啦。」剛珠等人衝進灶房,眼前的一幕把他們嚇著了。兩個做飯的女奴罩著糌粑袋子,被綁在柱子上。剛珠衝上前去,把袋子拽下來,急切地問:「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