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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春節前我去看看我媽,上次獲獎都還沒告訴她……菸灰缸呢?靠!&rdo;魏行風抽菸不多,菸灰缸也不是隨手放,結果一大截菸灰落到他身上。
孟朝陽想幫他拍,被他讓開了。不管夜晚多麼親密,太陽一出,衣服一穿,他的態度就會冷下來,孟朝陽明白他是有意拉開倆人的距離。
心裡不是不寒涼,可再涼也不肯放手。孟二傻子向來執著。
把菸灰缸遞給魏行風,他說:&ldo;我跟一起去看阿姨吧。&rdo;
魏行風點上第二根煙,說:&ldo;你不提前回去陪陪你媽?&rdo;
&ldo;……&rdo;對了,孟母前不久被他氣得住院,他是應該早點兒回去陪伴母親的。然而,他從魏行風好心的提醒中,隱約聽出了巴不得他趕緊走的意味。
他拿過煙盒,自顧自點了一根。但他是乖寶寶,並不會抽菸。一口煙吞進喉嚨,把他嗆得直咳嗽。他咳得驚天動地,好像肺都快被咳出來了,自然而然地從眼角溢位了兩點淚。
魏行風無聲地嘆了口氣,從他手裡拿走菸捲,又體貼地為他拍背順氣。等他不咳了,魏行風按著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說了句:&ldo;我只是希望你和家人搞好關係,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亂想。&rdo;
孟朝陽:&ldo;嗯。&rdo;
魏行風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用威脅的口吻再次警告:&ldo;你的腦袋瓜別成天盡想些有的沒的,聽見了嗎?嗯?&rdo;
他伸手摟住魏行風的脖子,用親吻代替了回答。
不是他非要掰彎魏行風,而是他在這場暗戀中已彎成一根藤,非得把人纏住不可。情不自禁,無可奈何。
第26章
大年三十過得很平淡,唯一讓孟朝陽高興的事便是和母親的和解。徐曦然乾媽和舅舅一家替他說了不少好話,孟媽媽又看了他拍的快遞門市的照片,嘴上不說,心裡終於是放心了,特地做了好多他愛吃的菜,還塞給他一個存摺,說是壓歲錢。
捧著手裡的存摺,彷彿捧了顆慈母心,孟朝陽心裡是暖的,忽然就理解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句話。廚房裡母親忙碌的身影已經有些微佝僂,不知是自己長高了,還是她變瘦了,女人的身體彷彿是縮小了一圈,單薄如同紙人。彷彿時光不僅帶走了青春年華,還帶走了她的皮肉筋骨,只留下個瘦伶伶的架子。
忍住眼鼻的酸澀,孟朝陽走進廚房,從背後環抱住母親的腰,臉貼臉的撒了個嬌:&ldo;媽,您對我真好呀!&rdo;
孟母切菜的手一頓,拿肩頭往外拱他,嫌棄地說:&ldo;廢話,你是我兒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去去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rdo;
孟朝陽像只考拉似的掛在母親背上,&ldo;媽,等我以後賺了大錢就把你接到身邊,天天孝敬您。&rdo;
孟母:&ldo;你?賺大錢?我不做這個夢!&rdo;
孟朝陽:&ldo;您別看不起我呀!&rdo;
孟母:&ldo;不是看不起你……媽不圖別的,什麼出人頭地、光宗耀祖都不需要,只要你平平安安清清白白,我就滿足了。把你的店開好,早點找個靠譜的姑娘成家,別給我弄出麼蛾子,聽見沒?&rdo;
&ldo;清清白白&rdo;四個字讓孟朝陽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又平穩了,因為自覺對魏行風的感情是純潔神聖的,不能算不清白。小孩子似的摟著母親扭來晃去,他說:&ldo;聽見了。您就放心吧。&rdo;
被兒子纏得施展不開手腳,孟母又不耐煩地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