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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一時順眼,回宮便要納她為妃,韓敬文若是實報已和你伯父定了親,倒也無事。但他意欲討好皇上,更想攀附皇親,便趁你伯父還沒提親,不顧女兒哭求,將她送進了宮中。”聽到此處,蘇沈忍不住皺起眉來,他難免會由此想到蘇憐,又聽佟丘道:“你伯父雖然傷心,但也不能如何,畢竟是皇上下的旨,誰敢違背。只是與韓府倒也疏遠了。可惜後來,宮中女子,皆如流星曇花一般,那韓雲思雖然初入宮頗為受寵,但沒一年功夫,就舊人只看新人笑了,後來她又衝撞了有孕新寵的一位婕妤,被打入了冷宮。韓家也因此獲罪,被貶謫出京。你伯父知道此事後,便花錢求人,託了宮裡的公公,打聽韓雲思的下場,最後得到的結果,便是她在冬天被活活凍死在了冷宮之中。你伯父自那之後,便憤然辭官,他本也只是個小官,無人在意,就孤身一人回了煙寧。當時你父親還很小,你祖父祖母都去世的極早,你伯父進京為官,你父親那幾年就託付在我家養著。你伯父回來後,便接了你父親回家,長兄如父,你父親極聽你伯父的話,誰知一日日讀書長大,你伯父竟不許他考取功名,更不許入朝為官。你父親一開始還勉強接受,越長大越是不滿,後來兩人大吵了一架,你父親便賭氣離開了煙寧。你伯父嘴上不講,但他其實極掛念你父親,暗暗出去尋了他很多次,直到盛德二十二年,你應當也有印象,他抱了你倆回來。”說到此處,佟丘抬起頭來,卻發現視線中的蘇沈陰著臉,面帶寒光。他站起身來,面色緩緩歸於平靜,向佟丘行了一禮道:“晚輩還有要事要離開煙寧,多謝佟叔的酒了,也多謝告訴我這些。”佟丘見他起身忙招呼道:“還是留在這吃了飯再走吧。”蘇沈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就不打擾了,急著趕路。”佟丘看他說的堅決,便不好再留,只得送出門道:“那好吧,如果你伯父回來我會跟他講你回來了。”蘇沈站在門前抬頭笑道:“不必了,佟叔方才不是問我有沒有與伯父吵架,晚輩現重新答覆,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蘇沈面上掛著淺笑,但說出的話在元月的冬風之中依然透著冰寒:“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
過了元宵,宮中彩燭高照都慢慢摘了下來,恢復了往日模樣,應天殿外長滿了翠綠的松柏,窗前松影搖晃,屋中莊嵐正皺眉看著案上的奏疏,下面坐了任長清與溫浩二人。莊嵐又看了片刻,方才出聲道:“這次西狄來犯,高從遠奏請以棉布生意談和,任相與溫將軍,怎麼看。”
“回陛下。”任長清起身回道:“西狄每年冬天都會來犯,無非是短衣無法過冬,高從遠從年前已經和他們打了大小十仗,雖然都打的很好,但冬天漕運不通,西面守軍糧草不濟,高從遠此時求和是合理之舉,臣以為可以准奏。”
“皇上,臣以為不可。”不待莊嵐再問,溫浩便迫不及待的大聲道:“西狄如狼,年年給糧食給布,年年還得打,若是一時吃了虧就算了,今年他高從遠打贏了好幾仗,如今還要給布求和,這算什麼。”任長清看了看溫浩沉聲道:“將軍此言差矣,我想高從遠正是因為打贏了幾仗,才會和西狄談和。”莊嵐聞言,忙向任長清道:“任相把此話講清楚點。”任長清忙回過身來道:“臣遵命,皇上試想,若是年前西狄來犯之時,高從遠就與之求和,那西狄定會無所顧忌,漫天開口,而如今他們連戰失利,這時再啟和談,西狄必不敢太過貪婪,談起來,我們也更有了底氣。而如果接著打下去,糧草短缺,一旦輸了幾仗,那就不好談了。”聽他這般分析,莊嵐也連連點頭道:“任相言之在理,朕看甚是妥當。”
“回皇上,任相所言是文臣之見。”溫浩忙道:“高從遠既被委以御疆之責,理當驅敵於國門之外,怎能不戰先怯,謀以求和,依臣之見,他多有養寇自重之心。”
“溫將軍。”任長清突然打斷了溫浩的話道:“看來將軍年歲高了,過去的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