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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瞳不置可否，轉頭望向客廳櫥櫃上，放大的全家合影照：&ldo;方夫人很年輕呢，小航也很可愛，為了生死未卜的小卓，真得有必要將現在的一切置之度外嗎?&rdo;
&ldo;有必要!&rdo;方克弘騰地站起身，眼圈已經紅了，&ldo;你沒有做過父親吧?完全沒有辦法明白一個父親的心情，小卓是生是死，我有權利知道……&rdo;聲音低沉下去，&ldo;不管她發生了什麼事，已經有所覺悟了……&rdo;
餘瞳微微點頭：&ldo;明白了!&rdo;
&ldo;那麼，如你所願，告訴你事實……小卓她，已經不在人世了，通常情況下，生與死，陰與陽，本來是各行其道的，但是有時候強大的執念，會在生者與彼岸的亡靈之間，結下牢固的契約，那股煙，我們就將它看成某種契約的表現吧!&rdo;
方克弘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表情那樣麻木，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滾滾而下。
&ldo;對不起!&rdo;起居室的走廊裡突然傳來淡淡問詢，消瘦的戚薇慢慢走出，在一臉頹然的方克弘身後站定，雖然臉色很難看，但是看起來十分平靜，&ldo;小航睡著後一直站在這裡聽，剛才聽到關於契約的事，心裡有個想不通的問題，請教餘先生，為什麼只有小航能夠看見小卓?難道兩歲的孩子，也會和亡靈達成某種契約?&rdo;
無根之煙(5)
&ldo;問到重點了呢!&rdo;餘瞳嘴角牽動，露出淡淡笑意，&ldo;這個問題，應該問在生者吧?&rdo;
將臉轉向癱坐在沙發裡的方克弘，中年男人將臉埋在掌心，肩膀抽動，餘瞳表情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同情之色：&ldo;方先生，關於無根之煙的真相，真得想知道嗎?&rdo;
夜色已經漸漸降臨，房間裡沒有誰想起開燈，方克弘慢慢抬頭，一片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ldo;就這樣算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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