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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府車馬被人動了手腳。”
“什麼?”齊明目瞪口呆。
他知道他家主子洞察力不一般,戰場上瞬息萬變,一不小心就要見閻王,這是多年來在骨子裡形成的敏銳。
齊明想了想:“該不會是那裴世子死纏爛打,強行‘下雨天留客’?給自己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吧?”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何人膽敢給安國公府的馬車動手腳,又有何人與林姑娘有怨。
裴崢摩挲著拇指間的骨扳指:“不清楚,也許吧。”
判斷事情要講證據,他並未親眼所見。
齊明歪嘴嗤笑一聲:“想不到這裴世子還是個痴情種。”
“痴情種?”裴崢微微挑了挑長眉。
裴世子若是痴情,就不會拈花惹草惹出風流債,不會在他祖母怡樂長公主停靈之期被已有身孕的通房丫鬟逼著抬身價入門,最後鬧出一屍兩命之事。
寒冬臘月,那丫鬟“掉入”水池,黑燈瞎火的恰逢林襄犯迷糊走錯了方向打那池子經過,施救之時林襄被拖下水,險些被一同淹死。
眾人皆以為那丫鬟是失足落水,實際是被裴世子推入池塘。
誰能想到玉面郎君裴世子竟長著一顆鐵石心腸呢。
所以,他才與林襄說,裴遠並非良配。
所以,當夢裡夢到林襄被裴遠下了獄,慘死獄中,他不顧一切不遠千里趕回京城。
夢也許是假的,可人心變不了。
“哎呀!”齊明一拍馬背,“我就說,咱們路上好像經過一輛馬車,那駕馬車就是裴府的吧。我還尋思著哪個愣貨下這麼大雨不躲著點,非投胎呢趕著上路。”
裴崢涼涼看他一眼。
齊明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我沒說林姑娘投胎。”
裴崢望著前方,雨霧中已看不見林府馬車。
他思忖著齊明之前那句話,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有“多慮”之嫌,就算車馬被動了手腳,大機率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半路拋錨。
未免緊張過了頭。
他自嘲地笑了笑。
齊明彎腰單手擰了擰褲腿的水:“這事指定是那小子乾的,沒跑了,堂堂一個世子,長了一肚子下作的賊心爛肺。”
風聲嗚咽,突然裴崢耳根一動,臉上笑容陡然凝結,就見他雙腿猛地一夾馬腹:“駕——”
齊明見狀趕忙跟上。
裴崢五感敏銳,隱約聽到風聲裡夾雜著求救之音。
馬蹄飛馳,視野拉近,果然,就見林家車馬與高坡之側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