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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為此天神震怒，降下八十二道天雷徹底封閉通神之門，此後再無一人登神。&rdo;

長老的鬍子都開始抖動起來，禁不住道：&ldo;為何不登神！&rdo;若是沒有這一出，萬年來便不會有那麼多修為高深的大能就此隕落，不會有境界高遠的天人因此成魔。天人也好，佛修也罷，只要修行必然為了終有一日得登大道，這佛修卻反其道而行之，在成佛的那一刻反悔了！

童天嘆息了一聲：&ldo;此人並非凡人，他生來便是佛體，無七情六慾之分，無業果輪迴之苦，說是登佛，不如說他本身就是佛。佛有三千世界，若說他土生於此地，老夫倒更信此人‐‐輪迴到此地來度萬千劫而已。&rdo;

那灰髮長老說不出話來，雙眼為此秘聞而震懾大睜。

&ldo;登神雷劫之後無人知其所在何方，不知其是否隕落，是否沒入輪迴。世傳其遇登神天梯前已證得諸果，唯獨有一劫不曾歷，才拒為成佛。&rdo;

&ldo;什麼劫？&rdo;

&ldo;愛欲。&rdo;

童天看著遠方，那是九域封禁虛幻縹緲的方向。他像是世間全能全知的大智慧者，知曉這世界的一切變化。這是那人當年種下的因，如今苦非距離成功覆滅三界僅一步之遙，那人是否到了該還此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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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惑彷彿已進入了極樂天。他胸口的血不再流淌，肌肉不再顫抖，四面沒有鬼氣亦沒有鬼物，一片白芒中唯有他一人而已。

思惑道：&ldo;你回來了。&rdo;

&ldo;我回來了。&rdo;思惑的嘴唇又動了，這猶如自問自答的話口氣卻像是兩個人的，&ldo;好大一個局。&rdo;&ldo;他&rdo;狀似感嘆，語調卻又平淡非常。

思惑自哂了一下。

&ldo;這恐怕……是最後一次相見了。&rdo;&ldo;思惑&rdo;說。他頓了一頓，同思惑一般露出了一絲淺淡的哂笑，&ldo;所謂情，所謂愛……難怪是一場空說。&rdo;

思惑沉默了許久。

&ldo;你勘破了罷。&rdo;&ldo;思惑&rdo;道。

又是一陣很長的寂靜。&ldo;思惑&rdo;道：&ldo;你曾對我說過，&l;我知道這就是我的現實&r;。現在，是你的現實，還是我的現實？&rdo;

思惑嘆出了一口氣。他的四周是虛無，他的內心是虛無，那個他執著追尋的人，亦是虛無。他在前塵冢裡已看到了一切，看到了生生世世，卻無法回答那個聲音對他的質問。

&ldo;思惑&rdo;&ldo;哈&rdo;地輕笑了一聲。

&ldo;難怪我四百多世不曾愛上誰，卻對你愛得如痴如狂。&rdo;

寂靜的白色空間裡，忽然有一道輕風颳過，思惑的頭腦彷彿一瞬間浸入水中，細微的暈眩感和窒息感同清慡一併衝上頭頂。

&ldo;我說過，我救你，並非因為我。&rdo;思惑沉聲道。

&ldo;思惑&rdo;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輕輕地道：&ldo;&l;即使我們現在都在你所臆造的另一個虛構的世界中……你也不能懷疑我愛你。&r;&rdo;

那是思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在他還未轉世到這一世，在他還未曾見到前塵冢之前。這話卻又彷彿諷刺，諷刺他曾經的篤定。思惑想要說什麼，臉色卻一變。他感到那個存在已經漸漸消失了，說是消失，不如說是徹底填補了他內心一直空缺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