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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暗沉的灰色天空,卻將她的輪廓勾勒地十分閃亮,宛如夜空中飛舞的螢蟲,任意抹畫出夢幻的弧線,最後落到嘴角,化為唇邊最耀眼的笑容。
炭治郎強迫自己挪開視線,看了眼每個細胞都在散發著抗拒的伽百子,把禰豆子從箱子裡叫醒。
禰豆子依然咬著竹筒,身上是若菜挑選的那套和服,起初還有些害怕,但發現真的沒有陽光後麻利地從裡面爬出來,跑過去一把抱住若菜的腰,依戀地收緊雙臂。
「別抱那麼緊!」伽百子二話沒說就跑過去扯她,開什麼玩笑,孕婦的肚子是隨便能抱的嗎?要是傷了裡面的寶寶這個責任誰來背,她可不想跟鬼殺隊的人一起友好的下地獄。
彌豆子不肯撒手。
兩個孩子狀似爭風吃醋的行為讓若菜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蹲下來一左一右抱住她們誰也不偏心,「好了,大家一起堆沙堡吧,炭治郎能去那邊接點水來嗎?」
炭治郎看了眼距離沙池不遠處的水龍頭,發現鏽得厲害,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能出水。
走過去,炭治郎先試著用手擰了一下,沒能擰動,不僅如此,手心全是暗紅色的鏽跡,「……」
回頭看一眼蹲在那拔草的三個人,光看一大兩小的背影似乎還挺融洽,炭治郎轉過身繼續跟水龍頭抗戰,兩隻手一起用力向右擰,開關始終不動如山。
默默地用手背擦去額頭的汗,心裡著急。
禰豆子在拔草之餘偷看炭治郎,拉了拉若菜的袖子,從喉嚨發出一串意義不明的音節,「唔唔唔嗯唔唔嗯嗯。」
若菜:「……」
伽百子差點笑出來,強行嚥下去,嘴角將牽未牽,微微抽搐著,最後埋頭拔草,把這些叫不出名字來的雜草幻想成鬼殺隊的人,收韭菜似的拔完一茬又一茬。
禰豆子不自知地繼續望著若菜,耐心等待她回答,完全沒想過對方可能聽不懂,畢竟她跟哥哥沒有任何溝通障礙。
沉默幾秒後若菜在禰豆子那張天真無邪的無辜表情中敗下陣來,乾咳一聲走向炭治郎,組織了下語言,「那個……炭治郎,禰豆子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炭治郎手還死死扳在旋轉開關上,聽到旁邊的聲音才回神,「禰豆子?她的原話是什麼?」
若菜想了想,重複一遍。
炭治郎聽懂了,但說不出口。
禰豆子見自己打不開開關便向若菜尋求幫助,這種丟臉的事他怎麼說。
若菜還在等他回答,發現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先是奇怪,再是恍然,「打不開?」
炭治郎羞愧地點點頭,他的力氣還算大,可依然幫不上忙,時隔這麼久的見面,居然沒辦法完成她交代的任務。
若菜垂眼看向他滿是鐵鏽的雙手,拿出手帕替他擦手,一面忍笑說,「這麼久沒用應該是壞了,打不開就打不開,你為什麼還要跟它較勁呢?」
「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破壞你們的心情。」炭治郎低頭看著,若菜的手上也被沾了鐵鏽,隨著擦拭的動作被抹成一道道紅痕,出現在白皙的手背上令人心驚。
「炭治郎?」
若菜突然的疑問讓炭治郎猛然回神,他竟然不知不覺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去擦上面的痕跡,除了鏽色,那一塊面板已經被搓紅,微微發著燙。
他慌忙鬆開,把兩手藏到背後,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只是、只是想幫、幫你擦乾淨。」
「你自己的手都那麼髒,這不是越擦越髒了嗎?」若菜沒有多想,在她心裡,炭治郎還是個孩子。
炭治郎聽了她的話再次朝她手背看去,剛才像是抽打出來的紅色痕跡已經被擦得糊成一團,整隻手活像剛從辣椒水中拿出來,不過至少比剛才看起來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