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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孽障!」沈廣平雙眼怒睜,手掌狠狠錘在椅背上『砰』地一聲響,將李氏都嚇了一跳,忙止了哭聲,上前為他撫著胸口。
「老爺,您莫要氣壞了身子。靜姝若是真落榜了,那也是她的命數,不怪陶陶……」
沈廣平重重喘著粗氣,半晌才自牙縫裡蹦出字來:「沈陶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帳東西!」
話音未落,眼前豁然光亮,卻是門扉被人推開。身著煙粉色寶相花紋錦裙的沈陶陶立在門外春光下,彎著眼睛沖他笑道:「父親喚我何事?」
沈廣平登時氣得臉色發青,好一會兒才勉強緩過氣來,沖她吼道:「你還敢來?」
「本是不敢的。」沈陶陶將手籠在袖中,柔聲道:「只是擢考前在皇宮門口,大姐姐當著女官的面揭我的短,被斥了一句『陰陽怪氣,德行有虧』。我擔心大姐姐想不開,便趕過來了。」
沈靜姝面色微僵,倒還是李氏老辣,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口,又將臉埋在了帕中,啜泣道:「陶陶說是,那便是吧。」
她的嗓音顫顫,像是受了無盡委屈又不敢言。
沈廣平聞言更是勃然大怒,『騰』地一下子椅子上站起身來,手指一抬,幾乎戳上沈陶陶的鼻尖。還來不及呵斥,卻見眼前的少女彎起那雙天生帶著幾分明媚的杏眼,輕笑道:「我說是什麼,那便是什麼?有了夫人這句話,我可算是放心了。」
她說著微微側身避開了他的手,邁步自門外進來,在沈廣平眼前站定,恭敬道:「明日之後,我能回府的日子怕是少了,因而今日裡特地備了一份禮物送給夫人,以報這數年來的『養育之恩』。」
她將養育之恩四字咬得沉重,令李氏心中沒來由地咯噔一下,正想著開口推脫,卻見沈陶陶撫掌對門外道:「進來。」
李氏立即抬頭看向門外,卻見是羽珠與徐嬤嬤一同押著灰頭土臉的雲珠進來,神色微微一變,旋即又冷靜下來,溫聲道:「陶陶,你這是何意?」
沈陶陶對她回以一笑:「還是讓雲珠自己說吧。」
徐嬤嬤聞言,一把將雲珠壓跪在地上,厲聲道:「二小姐問你話呢!」
雲珠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望了李氏一眼,又撇了一眼沈陶陶,見沈陶陶正袖手含笑看著自己,頓時打了個寒顫,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是奉二小姐的命,來將夫人吩咐奴婢做的事複述一遍的。」
李氏一聽,立即轉過眼來看向雲珠,帶淚的美目中隱隱含威:「陶陶自幼失了母親,我看你穩重,才差你過去照看一二,難道這也有錯?」
雲珠一個哆嗦,又轉首看向沈陶陶。
卻見沈陶陶正低著頭,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指,將自己一雙細白勻亭的
手翻來覆去的看。
雲珠立時便想起了奴婢盜竊要被剁手的事,登時嚇得一個激靈,也不敢再看李氏,只低下頭硬著頭皮道:「夫人您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您說,二小姐天真爛漫,本不該被拘著,若要逃閨學,讓我一定幫她想法子瞞著先生和老爺。還說……」
她遲疑一下,似覺得自己光是複述都有些脊背發寒:「您還說,沒事的時候,便多帶二小姐去湖心亭坐坐。那頭蓮花開得好,又養了幾方錦鯉,二小姐若想玩,大可讓她放開了去玩。」
羽珠一聽,立刻便急了眼,脫口叱問道:「你來小姐身邊的時候,小姐才七歲。湖心亭旁的水那麼深,你誘她去摘荷花,捉錦鯉,這懷的是什麼心思?」
「大概是我礙了旁人的眼,擋了旁人的路。」沈陶陶倒也不惱,只淡淡笑道。
一旁,沈靜姝倒是變了臉色,也顧不上素日裡的端莊,只是凌厲喝問道:「沈陶陶,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氏眉心微微一蹙,暗自給沈靜姝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