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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背後,又是好長一段呈螺旋狀向下延伸的樓梯,門後兩邊石壁上各插了一根熄滅的火把,吳穹用火摺子點燃一根帶走,越朝下越感覺陰冷逼仄,如同逐漸步入地獄。
“總不能底下真關著任我行吧?”得虧他沒有幽閉恐懼症,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近年來被聆風閣判定為“失蹤”或“死不見屍”的高手名單,特別是那種能在江湖上掀起大風浪的主。
而如果徐北玄跟這種人關在一塊,保不齊會發生什麼變故……
約莫走了三分鐘,總算是到達了底層,眼前又是一條筆直朝前的通道,盡頭處又是一扇鐵門,鐵門在離地約有一米六左右的高度上開了個長形方孔,透過方孔依稀可見昏暗的火光,不知目標是否就在這扇門後呢?
萬能鑰匙再度發揮作用,尋常的鎖在它面前就跟用生日設定密碼的賬號一樣脆弱。
鐵門洞開,一股腐朽、發黴的味道直撲吳穹的鼻子,好在手中火把仍在正常燃燒,說明至少內部空氣中的含氧量是有保證的。
隨之而來的,是徐北玄激動的叫聲:
“我超,你們上哪摸魚去了,怎麼到現在才來?我特麼跟兩個死人在這鬼地方呆了半天!”
吳穹見他還活蹦亂跳的,頓時放下心來,問道:“還能跑路嗎?”
徐北玄:“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吳穹:“那好,此地不宜久留,宋公子還在外邊等著,我們快走吧。”
徐北玄如蒙大赦,連忙逃出了房間,吳穹順帶朝裡面一看,當即吃驚非小:只見這丈許見方的石室內,除了牆上一盞油燈和一張石榻別無其他生活用具;地上躺著一具男屍,年紀與他倆相仿,身穿粗布衣衫,七竅流血,死狀極慘;榻上倒臥一人,手足皆被鎖鏈與鐐銬所縛,鎖鏈另一頭緊緊釘在牆上;再看他的臉,枯槁消瘦,鬚髮蓬亂,最駭人的是他左右半邊臉各為黑白二色,吳穹頓時明白此人為何要被蔣家關在這等隱秘的所在……
前任墮仙教左護法,“陰陽祟神”冷嶸!也是當年殺死蔣家長子蔣伯恆的人!原來當年剿滅魔教一役後他並沒有死,而是被鎖在這地下深處的石牢之中!
好傢伙,敢情雖然關的不是任我行,那多少也是向問天那個級別的人物。
當然,按徐北玄所說,他現在是已經死了的。
吳穹雖然很想知道徐北玄是怎樣來到此處,又有何遭遇,但現在還是跑路要緊。來時他擔心會有機關暗算,因而步步小心,此時返程自然是撒腿狂奔,唯恐走脫遲了被蔣家和灼心幫眾發現。
按下倆人朝著地面奮勇前進不表,再說宋飛鳶。
本以為灼心幫那二人走了以後暫時不會折返,誰知他們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又溜達回來了,二人邊走還邊在那聊天。
“我說師姐,咱們來這兒是第幾回了?”師弟問道。
“我們每半年來枝江一次,這期間總壇後院的楓葉紅了三回,我們這一趟應該是第七次來了。”
“我記得之前是呂師兄和劉師兄兩人負責這差事吧?這些年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從那姓冷的嘴裡問出來,想想大師兄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也得四十多歲了。”
“當年冷嶸身為魔教左護法,掌管刑罰之事,尋常的拷問技術對他根本就和撓癢沒什麼區別,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跟他問出大師兄的下落。”
“被關在那不見天日的地牢裡這麼些年,擱我肯定早就瘋了。”
“想我剛拜入師父門下時年紀尚小,常聽師姐們說,那時大師兄在江湖上便已是人人景仰的青年才俊,又生得一表人才,幫內女弟子哪個對他不是情根暗種?誰知他居然會和魔教的妖女私奔,真是丟盡了我幫的臉面。”
宋飛鳶被迫吃了這許多大瓜,心裡也是逐漸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