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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鳶和吳穹前世見慣了各種機器人,除了新奇外更多是感覺好笑,吳惘更是微微搖頭。吳穹見了,便問:“這水平和你比,如何?”
吳惘不屑道:“這種東西我九歲就能造出來了。”
在此提一句,他們現在坐的都是二樓雅座,人本來就不多,而這會正好也沒什麼人講話,是以吳惘這句不屑的評論正好落在了向晚耳朵裡。
只見向晚噌的一下可就站起來了,雙目圓睜,微露慍色,一句“你說什麼”剛要出口,不料她起身之時沒注意碰了一下海月號,誤觸了其中的機關,導致海月號左右兩側的木肢突然彈起平伸,並且原地快速旋轉了一圈。這一轉不打緊,恰好碰翻了桌上的一壺酒,裡邊的枝江大麴全部順著壺口灑在了一旁的黎晴身上和臉上……
這一下變起肘腋,向晚本來想大聲斥責吳惘的,只是現在看來有人的怒氣要比她更大了……
“小……姐……”
黎晴溼透的劉海垂下來遮住了眼睛,咬牙切齒地笑著,嚇得向晚連聲道歉,還急忙拿了塊布幫她擦臉,結果擦到一半發現手裡這塊其實是擦過桌子的抹布,連忙又丟掉,轉而想用衣袖來擦拭,終於還是被黎晴阻止了。
宋飛鳶苦笑道:“這家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僕從啊……”
夥計遞去了乾淨的毛巾,黎晴仔仔細細地把面前擦了個乾淨,這才開始數落起自家小姐來:
“小姐你都這麼大了還一點不穩重在家有老爺太太管著你出門在外怎可自我放縱還有老爺說過你多少次遇事一定要沉著冷靜毛手毛腳的哪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黎晴噼裡啪啦說了一大串,批得王向晚頭都抬不起來,對面的范家叔侄只得一邊苦笑一邊喝酒,反倒是荀廉拿起海月號饒有興致地把玩著。
“不錯,是個有巧思的,這八足結構見載於《木獸叢考》一書上,看起來你還做了修改。”荀廉冷不防來了這麼句,“得誇獎你幾句。”
《木獸叢考》是一部鼓吹仿生學的機關典籍,記載了各種動物造型的機關傀儡,在民間流傳甚廣,可以算是向晚的“入坑作”。此時她一聽這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當即把黎晴的話拋諸腦後,笑嘻嘻地對著荀廉道:“誇也不是不能誇啦!”
荀廉:“但是……”
“但是《木獸叢考》的作者杞梓道人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的設計可容不得再做增改。”吳惘已不知何時竄到了她們那桌,蹲下身眯起眼直勾勾地盯著海月號,“要是機關術水平比他低的人胡亂改造,只怕是畫蛇添足唔唔……”
還不等向晚再次發作,吳穹早已一個箭步跟到吳惘背後,一手把他架起一手捂住他的嘴:“小孩子不懂事亂說的,大夥別見怪!”
荀廉:“無妨,看來這位小友對於機關一道也有自己的見解,不如交流一二。”
吳穹手上鬆了勁,吳惘掙脫開來,接過那海月號端詳了片刻,便三下五除二將其拆解開,當場和荀廉探討起內部結構來,直說得對方連連點頭。向晚一開始見吳惘拆了自己的大作正要阻止,但看他手法純熟,顯然是行家裡手,而在兩人這番討論時也不由得入神傾聽。至於吳穹、黎晴等人則完全是在聽天書,彼此之間瀰漫著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