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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開一圈又一圈漣漪,不驚心動魄,卻也讓他仿若能凍死人的冷氣消散了些許。
他微微頷首,那雙深邃暗沉的眼看不出情緒。
袁善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轉身上了來時的馬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揚起了地上的塵土,逐漸化為了一個黑點。
梁邱飛被阿兄示意,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少主公,馬車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凌不疑轉頭,那眼神讓梁邱飛一個激靈,猛的挺直了腰,舌頭都捋不直了,慌的很。
“少……少少主公……”
屁股似乎在隱隱作痛了,梁邱飛以為十大板跑不掉的時候,他家少主公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
噫?
“走了!”
梁邱起踢了他一腳,乾脆利落的翻身上馬。
梁邱飛被踢了一腳,卻笑的像個大傻子,連忙打馬跟上。
他的屁股保住了。
被堵住嘴的董倉管被黑甲軍壓住按在馬上,一行人如同黑色洪流,無聲而迅速的向都城而去。
……
袁善見把昭君送回了府,親眼見她進了府門才離去。
顧氏在準備各府禮單,快過正旦了,人情來往不能少,人脈也需要維護,送禮也是有講究的活。
比如那些親貴世家,送禮就不能送些財帛之類的俗物,否則就不是送禮,而是得罪人了。
一些武將人家,平日過的緊的,就可以在禮單中添上一些實用的東西。還要根據官秩大小,親疏遠近考慮。
是以一份看似簡單的禮單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這些東西也是一個當家主母最基本的能力,顧氏一見昭君進來,就把她叫在身邊幫忙,昭君一聽頭都大了。
顧氏無奈,溫柔的撫著她的頭,“阿母知道你不喜這些,可再過不久你就要嫁去袁家,袁慎是袁氏嫡支嫡子,他的新婦便是袁家宗婦,你縱是再不喜也要做啊!”
“就如同阿母這般,把不喜的事變成了習慣?”
顧氏一怔,望著女兒如花一樣鮮嫩的面容,撫著她髮絲的動作一頓。
“是。”
她輕聲道,“這就是為人新婦。”
昭君有絲絲迷惘,抿緊了唇,她想說如果為人新婦就必須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變成另一個模樣,那她寧願不婚。
可她卻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她這些話是“大逆不道”的。
況且,她想,她對袁善見應該是喜歡的。
桃花姐姐說,愛是付出,是犧牲,惟願他好。
她既心悅他,為和他相守白頭,這些似乎並不算什麼。
可為何她的心裡悶悶的呢?
她伏在母親膝頭,抬頭望向她,“阿母,你還愛阿父嗎?”
顧氏聽了只是一笑,歲月格外偏愛她,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依然如年輕時一般美麗,昭君卻覺得此刻的母親隱隱與天恩寺的佛像重合。
人世人來人往,喧囂再甚,也掀不起半點波瀾。
“你阿父來了信,青州來人大概在路上了。”
昭君忍不住皺眉。
她長大一些後,不知道是文帝對她阿父放心了還是覺得讓一個女兒連父親相貌都不認得有些不好,每年快到正旦青州都會派人來接她們過去。
她從小跟著母親長大,對這個父親只是一個概念,對去青州沒什麼感覺,對這個父親也談不上什麼期待,唯一高興的就是可以出都城見識另一番天地。
可這種興奮在那三個姨娘帶著兩個幼弟三個幼妹來與阿母見禮時蕩然無存。
她牽著阿母的手,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刻母親的手變